亲,这世上不应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得如此详尽!
她是我的妈妈吗
她不是我的妈妈吗
两种截然相反的念头在珊莎脑中疯狂撕扯,巨大的混乱和恐惧让她头痛欲裂。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和脆弱。
“培提尔”一个名字如同救命稻草般浮现在混乱的思绪中。
对,培提尔!他非常聪明,他一定能看穿真相!无论那个女人是真正的母亲,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培提尔一定能够判断出来!
石心夫人要求见培提尔,而珊莎自己,也迫切地需要培提尔的智慧和判断。现在,刘易已经回来了,那么培提尔—她的“父亲”,此刻应该也在这座巨大的、迷宫般的赫伦堡里。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的光。她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努力压下身体的颤抖和脸上的慌乱。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髮和裙装,挺直脊背,强迫自己恢復“阿莲石东”应有的仪態。
儘管內心依旧翻江倒海,但她的眼眸里重新凝聚起一丝刻意的平静。她必须去找培提尔。
凭著记忆,珊莎穿过赫伦堡错综复杂、光线昏暗的迴廊和庭院。最终,她来到了焚王塔。培提尔贝里席的房间就在塔楼上层。
站在那扇雕刻著繁复纹的橡木门前,珊莎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告诉培提尔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她抬起手,指节轻轻即响了门板。
“请进。”培提尔那熟悉、温和、带著一丝慵懒磁性的声音从门內传来。
珊莎推开门。房间比石心夫人那里明亮温暖许多,壁炉里燃烧著旺盛的火焰。培提尔贝里席正背对著门口,站在房间中央,由他的贴身男僕菲尔服侍著更换一件深紫色天鹅绒外套。
看到小指头,珊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我—-我晚点再过来,父亲。”她说著就要退出去。
“没必要,进来吧,我的女儿。”培提尔的声音依旧温和,却不容拒绝。他朝男僕摆了摆手,“好了,菲尔,你可以走了。让我的女儿来帮我吧。”
男僕菲尔看到阿莲,立刻恭敬地微微鞠躬:“遵命,大人。”他迅速整理好手中的衣物,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並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壁炉的火光跳跃著。珊莎感到一阵紧张,手心微微出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著表面的平静,走到培提尔身边。她低著头,伸手帮他扣上腰侧那几颗精致的银质纽扣。手指因为內心的波澜而显得有些笨拙,
“光明使者的確是很厉害。”培提尔似乎並未察觉她的异样,语气轻鬆,“我们今天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点小刺激。”他微微侧身,方便珊莎动作。
“哦”珊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发生了什么,父亲”
“狼群。”培提尔的声音里带著一丝讚嘆和——-后怕“很大的一群,足足有一百多头!像黑色的潮水一样从森林里涌出来,瞬间就把我们包围了。”
他停顿了一下,“场面一度非常危险。但是刘易——和他身边那几个护卫,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珊莎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退开半步,抬眼看向培提尔。
“他们没有选择骑马突围。”培提尔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眼神里闪烁著回忆的光芒,“就在狼群扑上来的瞬间,刘易和他的护卫,一共也就四五个人吧,几乎是同时翻身下马!他们身上只穿著轻便的皮甲,就那样—直接迎著扑上来的狼群冲了上去!赤手空拳,或者拿著短刀匕首,和那些疯狂的野兽混战在一起!”
培提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著惊嘆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硬碰硬!他们的动作—快得惊人,力量也大得可怕。我亲眼看见刘易一拳,只用了一拳,就砸碎了一头扑向他喉咙的成年公狼的头骨!”
珊莎听得微微张开了嘴,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愣。
“后来,刘易自己一个人,顶著狼群的撕咬,硬生生衝到了那头领头的巨狼面前。”培提尔继续描述,“那头狼——非常大,像一匹小马驹,眼晴是棕红色的。刘易躲过它的扑击,然后—又是一拳!非常精准地打在那巨狼的下顎上。我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闷响!那么大的傢伙,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培提尔摊了摊手:“头狼一倒,剩下的狼群立刻就崩溃了,四散奔逃。一场看似必死的危机,
就这么被他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