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还挺得很直。 可是,我爷的尸身呢?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踉跄着滑进了坟坑,扑到棺材边,颤抖着手,捡起了那张薄薄的画。 画纸入手冰凉。 我把它翻过来。 背面,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我爷那带着老年人特有颤抖的笔迹,墨迹深浓,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写下的—— 「乖孙,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