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相邀。
临别时更张灯结彩,鼓乐齐鸣相送。
惹得满城百姓都来围观。
这般招摇过市,早被 ** 盯上。
三藏前脚刚走,当夜寇家便遭洗劫。
家主寇洪更命丧贼手。
寇家妇人不问缘由,竟将三藏告上公堂。
硬说取经团队就是劫匪。
无妄之灾骤然加身。
好在陆南与孙悟空神通广大,直闯地府为寇洪续命十二载。
待寇洪还阳,才还了师徒清白。
那诬告的寇洪妻子,也被判官在生死簿上记了一笔。
待她命终之时,一切自有公断。
此番劫难,就此了结。
此劫无需赘述,略过不提。
三藏师徒重整行装,继续西行之路。
再度启程,沿途景致已大不相同。
奇花异草、古柏苍松随处可见。
途经之地,人人向善,家家供僧。
行至六七日,忽见远处高楼巍然矗立。
那楼阁气势恢宏,高达百丈,直插云霄。
俯首可见落日余晖,抬手能揽飞逝流星。
三藏不禁赞叹:前方景致当真绝妙。
悟空在旁笑道:这景色可还入眼?
三藏颔首称是。
既然景致这般好,师父何不上前叩拜?
悟空打趣道。
三藏愕然:美景当前,为何要跪拜?
陆南朗声笑道:昔日小雷音寺中,您执意要拜那妖魔假扮的佛陀。
如今真到了灵山圣地,反倒踌躇不前了?
此言如惊雷般在三藏心头炸响。
你...你是说,我们到灵山了?
三藏声音颤抖,难以置信。
陆南正色道:正是,前方便是灵山。
三藏呼吸急促,眼眶泛红,凝望远方。
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
我终于...终于到了。
激动之情难以自抑,三藏仰天长啸,声震九霄。
十四载寒暑,历经千辛万苦,就为今日。
原以为此生无缘得见灵山,不想竟真让我走到了。
三藏望着远方,喃喃低语。
陆南等人静立一旁,任他宣泄这十四年积压的艰辛、苦楚与抵达圣地的狂喜。
三藏渐渐平复心绪,翻身下马,衣袖翻飞间大步向前。
“走,今日便上灵山。”
“往后便是海阔天空。”
他朗声大笑,步履轻快。
陆南牵着白马,含笑紧随其后。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座高楼前。
山门处立着个道童,锦衣玉带,手持玉麈,腰间悬着仙箓,脚踏云履。
“来人可是东土取经的和尚?”道童远远问道。
三藏一怔——佛门圣地,怎会让道童守门?
这般刻意贬低对头的做派,未免太过露骨。
他转头望向猪八戒。
猪八戒会意,嗤笑道:“雕虫小技罢了,除了膈应人毫无用处。”
“我道门光明磊落,岂会耍这等把戏?更懒得计较这些。”
三藏颔首,继续前行。
“阁下可是东土来的取经人?”道童再度发问。
三藏上前合十行礼:“贫僧玄奘。”
孙悟空在后头笑道:“金顶大仙,你认不得和尚,总该认得俺老孙吧?”
“俺来往灵山多少回了,何必装糊涂?”
金顶大仙捋须轻笑:“善哉善哉,总算等到圣僧了。”
“十年前观音菩萨离山时,说取经人两三载便到。”
“谁知年年空候,杳无音信。”
“没成想今日终得相见。”
说着侧身引路:“诸位先请入观奉茶。”
一行人随金顶大仙步入道观,饮茶用斋,沐浴更衣。
当夜,唐僧师徒便在观中歇息。
翌日破晓。
唐僧身着锦襕袈裟,头戴毗卢帽,手持九环锡杖,向金顶大仙辞行。
且慢且慢,容贫道为诸位引路。
金顶大仙抚须笑道。
悟空连连摆手:不必劳烦,老孙识得路途。
金顶大仙却道:大圣往日腾云驾雾,只认得云端路径。如今圣僧要徒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