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盏浅啜。快十点了,你二舅应该快到了。她看了眼腕表提醒道。
糟了!何雨柱突然想起与李子瑜的约定,抓起钥匙就往门外冲。小姨您坐着,我得去接个同学!
什么同学这么急?
就我同学!
望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小姨眼底泛起笑意:这孩子总算开窍了,不知是谁家姑娘?莫非是安家那位?
我来帮你
这逻辑不对,按何李两家的交情,柱子请客肯定会包括对方父母才是。
小姨突然想到上次协助抓特务的那个姑娘。
了解过那女孩背景后,小姨陷入了沉思。
姑娘条件是不错,但她那家庭背景...咱们现在确实高攀不起。
长叹一声后,小姨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算了,以前觉得我一个寡妇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可以了。
但既然柱子对李家姑娘有意思,
我这当姨的也得加把劲才行!
何雨柱完全不知小姨为他操了这么多心。
他骑着父亲留下的旧自行车,像踩风火轮般赶往李子瑜家。
刚进胡同就看见李子瑜站在门口。
他慌忙减速,装作从容地骑过去。
敏锐的感官让他察觉到四周至少有七八双眼睛在暗中观察。
门口除了两名警卫和李子瑜,
还藏着五六个暗中窥视的人。
发现门后藏着人时,何雨柱心跳陡然加速,
比当年偷枣被抓时还紧张。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强作镇定地停车打招呼。
没关系,是我提前出来等。
李子瑜落落大方地坐上后座。
坐好了?
那咱们出发。
何雨柱一踩脚踏车,载着李子瑜朝着自家方向驶去。
直到将那处大院远远甩在身后,感受到那些明里暗里的视线彻底消失,
他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在紧张?
明明就有。
......
就在两人身影消失在街角的同时,
大院门后窸窸窣窣探出四个脑袋。
就这小子?不过如此!
长相还过得去,别的没瞧出什么特别。
这叫过得去?就这相貌......配咱们子瑜差远了。
听说是个掌勺的?
消息不灵通了吧,人家是跟着川菜名厨学手艺。
那不还是烧菜的吗?
四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字里行间满是轻蔑。
老李,这时门廊后踱出两道身影,
那位透着古典韵致的妇人偏头看向身旁便装男子。
等他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才轻声问道:
那孩子......方才是不是察觉咱们了?
被唤作老李的中年人略作沉吟,微微颔首:多半是。
见妻子眼中泛起好奇,他解释道:
闺女提过,这小子会太极,手上功夫可能比小杨更胜一筹。
小杨说过,他们习武之人五感异于常人。
(
当有人长久注视时,真正的高手会有所察觉。
但这样的人怕是不多见,听小杨讲......几乎只存在于故事里。
故事......妇人轻声重复,嘴角微扬,这般说来,这孩子倒真挺出色。
不但头脑灵光、会写文章,做菜的手艺据说已赶上他那位川菜名厨的师父了。
现在连拳脚功夫都比小杨厉害了?
听见妻子夸赞何雨柱,老李不服气地哼了声。
厉害什么,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你——
妇人瞪了老李一眼,摇摇头笑了。
看四个年轻人还在七嘴八舌地数落刚才那孩子,
妇人忽然收起笑意。
在背后说人长短,我这些年就这样教你们的?
虽未提高嗓门,语调依然平和,
四个大男人却莫名同时抖了抖。
妈!我们知错了!
四人整齐站成一排,认错的姿态娴熟得仿佛排练过无数次。
何雨柱接到李子瑜,先开车去了趟菜市场。
有什么想吃的吗?停车时他转头问道。
李子瑜不解:不是谢师宴?
中午总得吃饭吧?
传统的宴席多在晚间,正式的宴请也以晚餐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