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这般出挑的样貌,得公主喜爱是自然的。就论你们这些老头子家中的子侄,又有谁敢说能压这祁大人一头?”
有大人看似赞叹,实则揶揄的说道。
“诶!这容貌虽不及祁大人,可世家公子们也各有各的风貌,才情出众者更不在少数。”
有大人不服气的接话道:
“想当初啊,镇国公主殿下不就最爱岐伯侯世子的风雅清傲么?我记得周大人家的大公子端方持重,容貌亦是出众……”
一众人并未压着自己的声音,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说白了,皇上三宫六院乃是常事,储君更是要早些繁衍子嗣,以稳固自己的储君之位。
而他们身为大昭朝臣,本就该劝皇上广纳后宫,劝储君早立侧室。
更何况他们镇国公主成婚已有三年,那是一点儿喜讯的风声都未听见。
如此这般,他们怎能不为皇上与公主分忧?
而且他们可是听说了,昨儿个公主便与外男出游,两人还在混沌摊笑谈了不短时间。
这说明镇国公主并非非他祁霄不可,更大的可能是祁霄故意蒙蔽公主,让公主独宠他一人罢了。
“驸马,今儿个您可要小心了。”
李首辅站在祁霄身侧,有些感慨的道。
如今他已身为首辅,很多东西就不能带太多的感情色彩。
就比如朝臣欲集体上书,弹劾祁霄蛊惑公主,希望皇上下令为公主后院添人的事儿,他便是不好插手的。
因为按理说这些人劝公主添置后院没错,只是冤枉了驸马罢了,至少在他看来驸马是未曾蛊惑公主的。
“无妨。”
祁霄眼帘低垂,眼里尽是戾气。
这些朝臣敢谏言公主后院,他自然也有得是法子让有心人退避三舍,根本不敢靠近小凤凰一步。
终于,随着一道熟悉的尖细嗓音响起,众朝臣开始有序的走上殿去。
待众人一同向盛德帝行礼后,终于有人站出来上书,张口便弹劾起了沈家母子。
“启禀皇上,虽说凤鸢已被废去公主的位分,可她到底是您的亲女,沈家这般行事实在叫人不耻……”
此人最擅揣测盛德帝的心思,虽爱钻营了些,却也从不敢干什么坏事,因此他提出敲打沈家的事,盛德帝自是点头允了。
不出盛德帝的意料,又是几名禀报杂事的大臣结束后,吏部侍郎贾立便亲自站了出来。
“皇上,臣斗胆进言,国本在子嗣,陛下与镇国公主身系江山基业,龙脉绵延乃社稷永续之根本。今公主三年无子,诞育皇嗣之望过薄,恳请皇上效仿古制,为公主广纳后院,择选以德为先、门第清白之男子入侍,以安朝堂内外之心。”
在一众朝臣点头赞许之际,贾立竟跪地磕头,再次高声恳求道:
“此事关乎宗庙祭祀,为陛下、公主与江山千秋计,臣恳请陛下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