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药不能停。”他从药箱里又拿出两小包药,“这是明后天的量。”
朱福友连忙道谢,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郑老,多谢您赠药。只是……这药钱……”
郑学寿摆摆手,打断他:“谈什么钱。老夫行医,但求问心无愧。遇见便是缘分,等你宽裕了再说。”他看了看家徒四壁的窝棚,叹了口气。
“郑老,我们不能白要您的。”朱福友坚持道,“我和丰兵商量了,准备去后山采些药草。若是采到您用得上的,抵作药钱,您看可行?”
郑学寿闻言,看了看眼神坚定的朱福友,又看了看旁边猛点头的陈丰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哦?你们还认得药材?”
“丰兵认得几种常见的。”朱福友道,“我们可以先采来给您过目,不对的您指点,我们再去采。”
“嗯,如此也好。”郑学寿点点头,“自食其力,好过坐困愁城。后山沟外围些常见的止血化瘀的草药确实有,但切记不可深入,山里有瘴气,也有猛兽。采药时也要小心,莫要伤了根茎,要留待日后生长。”
他仔细说了几种常见草药的特征和采摘注意事项,陈丰兵听得格外认真。
又嘱咐了几句休养的细节,郑学寿便提着药箱离开了,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送走郑老,朱福友和陈丰兵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希望。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在小巷拐角处,一个歪戴着帽子、叼着草根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他们的窝棚张望了一眼,随即迅速缩回头,快步离开。
那是孙海兵手下的一个小喽啰。
麻烦的阴影,并未远离。只是沉浸在初步找到生计希望的两人,暂时还未察觉。
夜渐渐深了,窝棚里,两个少年挤在干草堆上,借着月光,还在低声讨论着明天要去哪里探路,哪种草药可能更多……
生活依旧艰难,前路危机暗藏,但至少,他们开始尝试着,用自己的双手,去撬动命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