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洋溢着朴实的喜悦和成就感。
朱福友也笑了,虽然累得够呛,但看着这些草药,就像看到了希望的种子。“嗯,肯定能!先紧着郑老要的给,多的再看看别的药铺收不收。”
他捶了捶酸疼的后腰,正准备招呼陈丰兵找个地方歇歇脚,喝口水。忽然,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远处山林边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似乎也背着筐篓,像是同样来采药或砍柴的人。
但不知为何,其中一个人影回头朝他们这个方向望了一眼的动作,让朱福友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那眼神似乎有些锐利,不像普通的山民。
是错觉吗?还是……
他想起了昨天郑老来时,似乎感觉到窝棚外有轻微的、不自然的脚步声。又想起了孙海兵那伙人的嚣张嘴脸。
一股隐隐的不安感,像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心头。刚刚因为收获而带来的喜悦,瞬间冲淡了不少。
“丰兵,”他压低声音,“咱们再采一点就回去,今天差不多了。”
“哎?好!”陈丰兵虽然不解为什么刚来劲就要走,但对朱福友的话一向听从。
朱福友拄着木棍,再次望向人影消失的方向,山林寂静,仿佛刚才只是他的幻觉。
但他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底层挣扎中,危机往往如影随形。黑水帮的阴影,恐怕从未真正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