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粮了。
回去的路上,朱福友特意绕了点路,向几个看起来面善的摊主打听了那位王老篾匠。得知他就在邻街开着一个小篾匠铺,口碑不错,为人老实厚道,确实是最近原来的伙计辞工回乡下了,正急着找人。
消息确定,朱福友心里有了底。
回到窝棚,两人就着冷水啃着硬邦邦的饼子。陈丰兵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问:“哥,那咱明天就去那个篾匠铺看看?”
朱福友慢慢嚼着饼子,思索着。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脱离纯粹体力劳动、可能学到一点手艺、并且相对稳定的机会。虽然工钱不高,但管饭很重要。
“嗯,”他点点头,“明天我去试试。你跟我一起去,但在外面等着。万一不成,也别灰心。”
“哎!”陈丰兵用力点头,对朱福友充满了盲目的信心,“哥你肯定行!你认识字,还会算数!”
认识字?朱福友一愣,搜索原身记忆,才发现这原主小时候居然上过两年私塾,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这倒是个意外的优势。
他看着手里干硬的饼子,又看了看外面渐渐热闹起来、为生计奔波的人们。市集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老者的叹息声……
生活固然艰辛,但也总会给人留下一些缝隙。只要用心寻找,总能找到一丝透进来的光。
篾匠铺的伙计……或许,就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