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亲兵急匆匆跑来,脸色难看:“将军!朱先生!不好了!关外流民安置点发生骚乱!有人煽动说州府要派兵来烧死所有流民,现在大批流民冲击我们的警戒线,要逃回关内或者四散逃亡!侯队副和王校尉快压不住了!”
“什么?!”韩奔勃然大怒,“肯定是那帮杂碎散播谣言!”
朱福友也是心头一紧。流民一旦失控四散,其中可能还隐藏着未被发现的中毒者,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州府正好借此借口武力镇压!
“将军!我必须去一趟!”朱福友挣扎着站起,“解药既已找到,关内情况可以控制。但关外的流民需要安抚,否则前功尽弃!而且,我怀疑散播谣言和投毒的是同一伙人,或许能抓到线索!”
韩奔犹豫了一下,看着朱福友苍白的脸色:“你的身体……”
“还撑得住!”朱福友眼神坚定,“时间不等人!”
“好!赵干,你带一队精锐,护送朱先生去安置点!务必保证先生安全!”韩奔下令,“关内我来坐镇!我倒要看看,州府那帮人还敢不敢来!”
【南津关外·临时安置点】
场面一片混乱。数以千计的流民被恐慌驱使,如同无头苍蝇般试图冲击士兵组成的薄弱防线。哭喊声、叫骂声、呵斥声震天响。侯三和王校尉声嘶力竭地试图安抚,却收效甚微。
“官府要烧死我们!”
“冲进去!回关里才安全!”
“跟他们拼了!”
几个混在人群中的黑水帮众趁机煽风点火,甚至暗中推搡,制造踩踏。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护着朱福友疾驰而至!
“都住手!”朱福友运起体内残存的力气,高声大喝,声音在混乱中竟清晰可闻,“乡亲们!看看我是谁!解药已经找到了!关内的病人已经好转了!没有疯病!没有人要烧死你们!”
他的出现和喊话,让骚动的人群微微一滞。许多流民都认得这位仁心仁术的“小朱先生”。
“朱先生!真的吗?”
“关内没事了?”
“那为什么州府的人说要封锁?”
朱福友跳下马,站在一处土坡上,朗声道:“那是谣言!是歹人散播的谣言!他们不想我们好过!韩将军从未放弃大家!解药正在熬制,很快就会送来给大家服用!你们乱跑,正好中了歹人的奸计!一旦走散,才是真的危险!”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真诚和力量。再加上侯三、王校尉等人的竭力安抚,骚动渐渐平息下来。
朱福友目光锐利地扫视人群,突然,他指向人群中一个正在悄悄后退、眼神闪烁的汉子:“抓住他!还有他旁边那个!就是他们在散播谣言!”
赵干眼疾手快,立刻带人扑了过去!那两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士兵们轻易制服!
“你们凭什么抓人!”
“冤枉啊!”
朱福友冷冷道:“搜他们的身!”
士兵一搜,果然从其中一人怀里搜出一个黑水帮的腰牌,以及一小包未来得及撒掉的灰黑色粉末!
人赃并获!
流民们顿时哗然,愤怒的目光聚焦在那两个奸细身上。
“是黑水帮的人!”
“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差点被他们害死了!”
真相大白,恐慌迅速转化为对黑水帮的愤怒和对官军的信任。
朱福友趁机大声道:“乡亲们!请相信韩将军,相信我!各自回帐篷休息,汤药马上送到!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流民们逐渐散去,秩序恢复。
朱福友看着被押起来的奸细,对赵干道:“仔细审问,务必撬开他们的嘴!”
他抬头望向青州城的方向,目光深邃。张新泉,你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啊。
【青州城·黑水帮总堂】
张新泉听着心腹关于流民骚乱被平息、奸细被抓的汇报,脸色阴沉。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冷哼一声,“看来,寻常手段是奈何不了那个朱福友了。”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启动‘暗桩’,把州府水搅浑。另外,给‘圣教’的回信加上一句,我需要关于那种‘石碑’和‘生机’力量的所有信息。”
他感觉,那个朱福友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