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人,也想拿下我烈火寨?简直是做梦!”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子,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哨音尖锐刺耳,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朱福友心里一紧,知道他是要叫救兵,赶紧对孙海兵说:“海兵,去把寨门堵上,别让他的人出来!”
“好嘞!”孙海兵提着木棍就往寨门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朱先生,俺要是堵不住咋办?”
“堵不住就用红薯砸他们!”朱福友笑着说,“你怀里不是揣着烤红薯吗?”
孙海兵一拍脑袋,对啊,他怀里还揣着早上从驿馆带来的烤红薯,本来是想留着自己吃的。他掏出一个烤红薯,朝着寨门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喊:“谁敢出来,俺就用红薯砸他!砸得他满脸都是糖稀!”
雷烈火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都到这份上了,还被人用烤红薯威胁。他咬了咬牙,突然转身朝着血池跑去:“既然你们不让我启动血魂阵,那咱们就同归于尽!”他要跳进血池,引爆里面的精血,到时候整个祭坛周围的人,都会被精血里的邪力吞噬。
“拦住他!”朱福友大喊着,朝着雷烈火冲去。可雷烈火跑得太快,眼看就要跳进血池了。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突然从旁边射过来,“嗖”地一下,正好扎在雷烈火的膝盖上。
“啊!”雷烈火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血池边,溅起的暗红色液体洒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狰狞。
是陈丰兵!他刚才看到雷烈火要跳血池,立刻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根银针,瞄准了雷烈火的“膝阳关”穴位——这是他昨天晚上特意查的医书,说这个穴位被扎中,腿会暂时动不了。
“你……你阴我!”雷烈火气得大喊,想挣扎着站起来,可膝盖却软得像没骨头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陈丰兵走过去,又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把雷烈火的手脚都捆了起来:“你想同归于尽,没那么容易。那些被你抓来的孩子,还等着讨回公道呢。”
战斗终于结束了。教徒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二十多个人,全都乖乖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郑学寿让人把受伤的亲兵和孩子们抬到旁边的石屋里休息,又安排人去清理战场。孙海兵则带着几个年轻的护院,兴致勃勃地去地牢里搜查,说要看看有没有雷烈火藏起来的宝贝。
朱福友坐在祭坛边的石头上,陈丰兵正给他处理胸口的灼伤。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黄绿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朱福友的胸口上。“嘶——”朱福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这药膏也太刺激了,比辣椒水还疼!”
“忍忍,”陈丰兵没好气地说,“这是我特意配的烫伤药,虽然疼,但好得快。你刚才要是再晚点躲开,这伤就不止这么轻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给朱福友包扎起来,“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救张新泉?你明知道他的系统……”
朱福友笑了笑:“我知道他的系统能吸内力,但他刚才没把冯保的内力吸完,说明他还有底线。再说了,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不能看着他被雷烈火打死吧?咱们是兄弟,不是吗?”
陈丰兵愣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包扎的动作轻了些。
不远处,张新泉正蹲在地上,研究那个木牌。木牌上的纹路已经不亮了,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像是一块普通的木头。他试着把自己的噬气能量注入木牌,木牌上立刻亮起一道微弱的红光,系统提示:“技能‘血魂克制’已激活,可压制半径五米内阴邪能量。”张新泉点点头,把木牌收进怀里——这东西确实是个宝贝。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朱福友的目光。朱福友朝着他笑了笑,举起手里的水囊晃了晃。张新泉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朱福友把水囊递给她:“喝点水吧,刚才打了那么久,肯定渴了。”
张新泉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缓解了刚才的燥热。“谢了。”他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眼神里却少了几分之前的警惕。
“你刚才为什么不把冯保的内力吸完?”朱福友突然问。
张新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想了想,说:“他的内力里有孩子的精血,吸了会走火入魔。”
朱福友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张新泉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远处的石屋——那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还有陈丰兵温和的声音,不知道在跟孩子们说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很久没有过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