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云像不像个扎辫子的小姑娘?”
李屿风抬头,果然看到朵棉花云,形状真的像个梳着马尾的女孩,正慢慢往远处飘。他摸了摸桃木剑,冰纹安安静静的,像是在笑。
回到茶馆时,玄机子正和张大爷打视频电话,对着屏幕比划:“你家那祖坟就得往东南挪三寸,保证你孙子下次打麻将摸啥来啥……什么?上次挪石碑让你赔了五千?那是你没给石狮子系红绳!”
挂了电话,他看到李屿风手里的头发团,突然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烧成灰拌糯米,能做‘锁灵饭’,对付缠人的小鬼最管用。”
“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李屿风把头发团扔进香炉,看着它慢慢烧成灰,“对了,王总说要给我们报酬,我没要,让他把钱捐给消防公益了。”
“傻小子。”玄机子敲了敲他的脑袋,“下次记得要咨询费,我们这行也要吃饭的。”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那写字楼的阴气有点怪,不止陈雪一个,像是……被人养过。”
李屿风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王强口袋里的打火机,和江底黑袍人用的那款一模一样,都是黄铜外壳,上面刻着个小小的“傀”字。
墨尘不知何时翻开了阴傀门的卷宗,指着其中一页:“环球中心的地基,以前是片乱葬岗,民国时处决过不少犯人,是三煞之地中的‘血煞’位。”
窗外的风铃又响了,这次却带着点寒意。李屿风看着香炉里的灰烬,突然觉得那随风飘起的样子,像极了女人散开的长发,正悄悄往某个角落钻。
他不知道,此时环球中心18楼的女厕所里,保洁阿姨正在清理垃圾桶,从里面翻出个崭新的桃木梳子,梳齿上缠着根红绳,红得像血。阿姨嘀咕了句“谁掉的”,随手扔进垃圾袋,没注意到梳子在袋子里轻轻动了一下,梳齿间慢慢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塑料袋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号——正是阴傀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