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个八个,也给它敲碎了!”话虽如此,他还是从怀里摸出七八张黄符,贴在周围的铁架上,符纸亮起的金光在夜风中连成一片,形成个简易的结界。
巨蛇似乎察觉到有人上来,在巢穴里躁动起来,蛇尾不断抽打着石台,煞气之卵被震得轻轻摇晃,蛋壳上的红光更亮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类似心跳的“咚咚”声。
“它在加速孵化!”李屿风握紧破煞刀,“师父,咱们得赶紧动手!”
“别急。”凌霜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三枚黑色的药丸,“这是‘避煞丹’,含在嘴里能暂时挡住煞气。老墨,你那追踪器还能用吗?能不能定位卵里的核心?”
墨尘摆弄着手里的仪器,屏幕上的波形图乱成一团:“不行,煞气太强,干扰信号了。晓晓能感觉到吗?”
日记本轻轻晃了晃,苏晓晓的声音带着点吃力:“里面……里面有个很小的黑影……在吸蛋壳上的煞气……它说……它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煞气之卵突然剧烈震动,蛋壳裂开一道缝隙,一缕浓得化不开的黑气从缝里钻出来,瞬间化作个模糊的人脸,对着他们发出无声的咆哮。李屿风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困难,赶紧把避煞丹含在嘴里,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往下滑,胸口的压迫感才减轻了些。
“不能再等了!”玄机子率先冲过去,桃木剑直指巨蛇的七寸,“老墨,你去救小孩魂魄!凌霜,帮我牵制巨蛇!屿风,给我把那破卵砸了!”
“收到!”李屿风应声而上,破煞刀在他手里化作一道银光,劈向巨蛇的尾巴。巨蛇吃痛,嘶吼着转身扑来,凌霜趁机甩出几张黄符,符纸贴在蛇身上,燃起蓝色的火焰,逼得它不得不退回巢穴。
墨尘则像只灵活的猴子,借着铁架的掩护溜到巢穴角落,掏出个透明的玻璃瓶,对着那些小孩魂魄轻轻一晃,光点就像被磁铁吸引般飞进瓶里。“别怕,叔叔带你们出去吃糖。”他一边说一边往瓶口贴黄符,动作又快又稳。
李屿风趁机冲到石台前,煞气之卵就在眼前,蛋壳上的蚀灵纹像活过来般扭动,烫得他不敢靠近。他举起破煞刀,刚要往下劈,突然发现蛋壳的裂缝里露出一只眼睛——那是只纯黑的眼睛,没有眼白,正死死盯着他,瞳孔里映出他的影子,而影子的脖子上,缠着一圈细细的黑线。
“这是……”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医院里那个被阴傀附身的男人,脖子上也有同样的黑线。
“小心!”凌霜的喊声突然传来,他猛地回头,只见巨蛇摆脱了玄机子的纠缠,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来,蛇口喷出的煞气带着股焦糊味,把他身后的铁架都熏黑了。
李屿风赶紧往后跳开,破煞刀劈在蛇头上,却被鳞片弹了回来。巨蛇的血盆大口就在他眼前,他清楚地看到蛇嘴里的獠牙上,沾着些碎布——那是之前失踪小孩的衣服碎片。
“你找死!”李屿风眼睛红了,摸出兜里最后半包辣条,撕开包装就往蛇嘴里扔。辛辣味瞬间在巢穴里炸开,巨蛇像是被辣椒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蛇身扭动着撞向石壁,巢穴里的黑布被撞得漫天飞舞。
“好小子!这招比符咒管用!”玄机子趁机用桃木剑刺穿了蛇尾,符纸在伤口处燃起金光,巨蛇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蛇身迅速萎缩,最后化作一团黑烟,钻进煞气之卵的裂缝里。
“它……它钻进卵里了!”苏晓晓的声音带着惊恐,“它要跟那个黑影合为一体!”
煞气之卵剧烈震动起来,蛋壳上的裂缝越来越多,红光从缝里喷射出来,把整个巢穴照得如同白昼。李屿风感觉避煞丹的效力在迅速消退,胸口的压迫感越来越重,眼前开始发黑。
“屿风!快离开石台!”墨尘已经把小孩魂魄都装进玻璃瓶,正往这边跑,“蛋壳要碎了!”
李屿风刚要后退,突然看到煞气之卵的裂缝里,伸出一只小小的手——那只手苍白得像纸,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正朝着他的方向抓来。而手背上,赫然印着个小小的“玄”字!
“这是……玄门禁地的标记?”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突然想起玄机子说过,当年看管禁地的老道手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快走!”凌霜冲过来拽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拖离石台。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煞气之卵“咔嚓”一声彻底裂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比阴傀的腥甜、煞气的焦糊味更难闻,像是无数腐烂的尸体堆在一起发酵。
蛋壳碎片飞溅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