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盘也还是朝着光的方向。”
李屿风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老槐树浓密的树冠:“所以,我必须找到百年阳气,让她重新凝聚成形。她还没看过我御剑飞行,还没尝过我做的桃花糕,还没……”
“够了。”树灵打断他,树干上的人脸轮廓彻底清晰起来,皱纹里都透着温和,“第三个故事,不用讲了。”它的声音变得郑重,“你身上的执念够深,那丫头的灵体碎片也够纯,这百年阳气,我给你。”
李屿风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辈……”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树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等那丫头灵体重塑后,带她来看看我。我守在这古镇千年,见过太多离别,总想着看看……失而复得的样子。”
“我答应你。”李屿风用力点头,胸口的怀表剧烈跳动了一下,表盘上的栀子花与树干上的金光交相辉映,“一定带她来。”
树灵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老槐树的根部突然发出“咔嚓”的轻响,一道粗壮的树根从地下钻出,顶端托着颗拳头大的光球,光球里流转着温暖的金光,正是百年阳气凝聚而成的形态。光球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绿雾,是树灵的灵力,用来保护阳气不被阴煞污染。
“这阳气我用了百年灵力温养,带着点草木的清气,正好能中和灵体里的阴寒。”树灵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弱,树干上的人脸轮廓开始淡化,“拿去吧,别让它沾到阴水,也别用阴气包裹,不然会散的。”
李屿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触到光球的刹那,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像泡在春日的阳光里。他从行囊里拿出玄机子给的“聚阳玉盒”,将光球轻轻放进去,玉盒瞬间发出莹润的白光,将阳气牢牢锁住。
“多谢前辈。”他对着老槐树深深鞠躬,怀表在胸口“嘀嗒”作响,像是在道谢。
树干上的人脸轮廓挥了挥“手”,声音轻得像风:“去吧……路上……小心些。”
李屿风背着行囊转身离开,走出老远,回头望去,老槐树上的红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像无数双挥手告别的手。祠堂的铜铃还在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他打开聚阳玉盒看了看,百年阳气在玉盒里安静地流转,像颗小小的太阳。怀表贴在玉盒上,表盘上的栀子花与阳气的金光交融在一起,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是苏晓晓的灵体碎片在回应这股阳气。
“快了,晓晓。”他轻声说,将玉盒小心地放进怀里,“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
此时的冥界夹缝,墨尘正蹲在渡鸦面前,看着它用三只脚抱着酒葫芦,“咕咚咕咚”地灌着阴阳酿。渡鸦的羽毛原本是暗沉的黑色,喝了酒之后竟泛出淡淡的紫金光,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个喝醉的老头。
“怎么样,这酒够劲儿吧?”墨尘笑得一脸得意,手里把玩着玄机子给的黑色令牌,“我跟你说,这可是我师傅珍藏了二十年的宝贝,要不是为了讨血救丫头,我才舍不得拿出来。”
渡鸦打了个酒嗝,将空了的葫芦扔还给墨尘,用翅膀擦了擦嘴:“还行……比忘川水烈多了。”它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低下头,用尖喙在自己的翅膀上啄了一下,一滴暗红色的血珠从羽毛里渗出来,悬浮在空中,“拿去吧,这滴血能顶百年阴气,够你那小丫头重塑灵体用了。”
墨尘赶紧用玉瓶接住血珠,生怕它掉在地上。血珠刚进入玉瓶,就发出“嗡”的轻鸣,瓶身上瞬间浮现出繁复的符文——是玄机子给的“锁灵符”,能防止血液里的界力流失。
“谢了啊,老鸦。”墨尘揣好玉瓶,起身就要走,却被渡鸦用翅膀拦住。
“等等。”渡鸦的眼睛亮了亮,带着点狡黠,“那啥……你还有酒吗?再给我半葫芦,我就告诉你个秘密——关于忘川河畔那判官的。”
墨尘愣了一下,摸了摸背包里剩下的半瓶阴阳酿,心里打起了算盘:知道判官的秘密,说不定能帮上凌霜……他咬了咬牙,把半瓶酒扔给渡鸦:“成交!但你可别骗我,不然我下次来就给你灌孟婆汤!”
忘川河畔,凌霜正站在奈何桥头,看着黑袍判官翻着生死簿。判官的手指在某一页上停了停,抬头看向河对岸的彼岸花,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桂花醉呢?”
凌霜从行囊里拿出个陶坛,坛口一打开,浓郁的桂花香就飘了出来,连河面上的阴气都被这香气冲散了些。“这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