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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可不能说谢灵运仕途不顺,后受政治牵连。只是给了一个理由:“陈公子做买卖擅长,但谢先生是文学大家,又给朝廷效力。这样不合适嘛,陈公子。”
“哈哈哈哈,人各有志,不过你的见解也对。”陈泰康笑道。
但乱世中必须有靠山,常勇这个不懂的,如今大将军李记仁这个靠山已倒,陈泰康叔父在边关的买卖可想而知会一落千丈。而彭城郡又处于随时开战的范围内,陈泰康此次也前期投了一笔钱,在彭城郡赚的越多,越有可能成为前线军费,等于是失败的投资。如今唯一选择就是跟随父亲脚步,把买卖向南方扩展。若拜谢灵运门下,很可能商业与政治都有作为,其实陈泰康一直很敬仰当年的吕不韦。
常勇知晓天机不可泄露,只好祝福陈泰康平步青云,大有作为。
翌日,陈泰康果然说到做到,启程回建康城,理由很简单,以李记仁战死沙场回家奔丧为由。
常勇自然跟着陈泰康一起回建康城了,因为陈玉蓉的怨念已经基本结束了,该死的人也死了,就剩下慕北杰了。若慕北杰挂了,自己很可能就回到了南京城了。
回到建康城,与陈泰康分别后,常勇直奔李三那里,因为也想吃肉夹馍了,最近没吃好,瘦了不少斤两。
老远就看见李三坐在店铺里发呆,并没有打理店里的卫生,常勇从其后背打招呼:“喂,老李,怎么愁眉不展呢?”
李三见到常勇瞬间跳了起来,笑道:“常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有救了,有救了。”
“救谁呢?”常勇不解问道。
“救咱的肉夹馍呀!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又开了一个分店,但我根本没学会怎么卤肉,我那侄子又不好好经营,味道也差强人意,直接赔了本,关门了。”李三解释道。
“呵呵,我都讲了,不能盲目扩张,这下完犊子了吧。”
“对呀,咱们这个店也没人排队了。”
“做饮食,口碑第一,不能生意好了就放松警惕,偷工减料了。这样必然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对呀,但是我真的不会做卤肉,你回来我得好好学学,否则咱们的李记肉夹馍店就关门了。我心里急呀,日思夜想,都盼望着你回来呢。”
“以后还得靠自己,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好吧,今晚你好好学,我再给你做一次腊汁肉,其实呀,我也不是很专业,瞎搞呢。”
“总比我强,对了,你要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不方便讲,你也别问了。”
“好好好,我去买猪肉去,晚上一起做肉,你要好好教我呀!”
“当然!”
李三兴高采烈去街市买猪肉去了,而常勇也没闲着,开始刷锅,生火,烧水。
当月明星稀之时,一锅腊汁肉煮好了,常勇与李三一人夹了两个馍,熟悉的味道,又来了。
“学会了吗?”
“差不多,再教我几次,我就学会了。”
“我可能明天就要离开了。”
“这么急?家里有事?就给我一个地址,我到时候找你。”
“嗯,我从山中来,要回山中去。以后不必相见了,若有缘我会找你的。”
李三一脸无奈,过了一会儿就哭了起来,忍不住流泪。他认为自己从小到大最辉煌的时刻就是街坊邻居知晓自己开了李记肉夹馍店,而且都纷纷排队抢着吃自己的肉夹馍,那种自豪感从小到大就这一回。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呀!”常勇劝说道。
之后,李三拿出一壶舍不得喝的老酒,跟着常勇喝了一起来,一边喝一边聊天……
又过了一日,陈泰康要去临夏城,常勇亲自送行,真有点舍不得,但明白自己很快离开了。
为陈泰康送行的人很多,常勇真的插不上话,只能微笑默默送行了。当看见陈泰康车队走远,常勇不禁落寞至极,毕竟来到南朝陈泰康也算知己,所谓人生在世,知己难求。
常勇来到客栈,独自喝了几杯浊酒,打算明日启程去山东,金龙观找太虚道长叙叙旧。
日月轮回,一大早,肉夹馍店外又排起了长队,生意好的不得了。常勇见此情形,会心一笑,计划再来个不辞而别,毕竟自己不属于这个朝代,也不必过分留恋。
骑着一匹瘦马,老马,直奔山东而去,毕竟马匹很值钱,不忍心多问李三拿钱,只有没人要的老马不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