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石镜中(1 / 2)

第175章 石镜中

雪野乡,王能乐的打铁铺。

乡村文学俱乐部再次召开。

但这次却是以一种沉默来开展的。

要结束时,孙未站在那里,朗诵了起来。

王能乐说:“你先等等,我打铁助你。”

於是孙未在慢慢吟诵著,王能乐在叮叮打铁,打铁声和诗歌朗诵声,相得益彰,竟然生出了一股令人心醉的美感。

把喝得醉醺的王长书都美得惊醒了。

这次沈砚没有来参加,他在帮忙给许思友准备八十大寿。

沪城,陈家早就被陈莹剧透了。

陈莹那次从聚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给他们讲了沈砚写了一首新诗。

陈雪见陈莹说破了,就把沈砚的那首诗拿了出来。

一拿出来,陈愷两夫妇就看愣了。

陈愷击节讚赏道:“好诗!可一举成为新诗新高峰。”

陈莹惊讶道:“真这样夸张吗”

陈愷信誓旦旦说道:“唐代的《春江月夜》,號称孤篇压全唐,如果沈砚一辈子就写这首诗,也足以如此形容了。”

陈愷笑笑说:“恐怕好多对小说家多有鄙薄的诗人要睡不著觉了。”

京城,北大。

五四诗社闹翻了。

座中有个个头小小的年轻诗人沉默不语,他著实喜欢这首诗,但很不喜欢面前的这些人在爭吵他们爭吵的內容是,写诗是要终其一生来写还是只是玩票性质地玩玩。

很显然,石见在这些不少年轻诗人的眼里,就是玩票性质地玩玩,这让这群以诗歌为信仰的年轻诗人们,感觉到诗歌被沈砚蒙上了羞耻的面纱。

如果沈砚是全心全意来写诗,他们会拥抱这个天才诗人,如果只是玩票性质地玩玩,彰显自己的才华,那他们就要群起討伐之,

这可笑的逻辑,却正是他们的真实写照,只因他们对诗歌拥有最纯粹的赤子之心。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一个同样年轻的诗人,叫骆一何的,幽幽说了一句:“他要是玩票写的诗都这么好,那专心写起来,还有我们什么事情吗”

一句话把现场干沉默了。

有人说:“话不是这么说的。”

又有人说:“诗不能允许投机取巧—.“

但说著说著大家都不说了,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说不出新的话来。

“听说北师大准备邀请石见去演讲,石见来京城时,我们何不邀请他来我们这里讲讲呢”

个叫浙川的年轻诗人提议。

“这—

请一个小说家来诗社演讲,感觉有点不太对。

但终究是没人说出反对的话来。

与此同时,北大校园內,由於这首诗,出来看梅的同学都多了很多。

彼时,正是腊梅开放的时候,好多学生,都在梅下,把这首诗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有些人甚至称呼石见为石镜中,就像宋代词人张野,写了三句很出彩的带影字的词后,被人们称为张三影。

石镜中,也意味著人们对这首诗的高度认可。

歷史上,这个名字叫张镜中,

张枣感觉他的气运被夺走了,但是天才诗人的天才就在於这里,当张枣看到《镜中》这首诗时,竟然灵感爆棚,很快写下了另一首诗来。

那首诗在各方面都足以匹敌《镜中》这首诗。

和他一样的还有余华,他在气运被沈砚夺走后,很快就在《收穫》上看到了《活著》,还托人要到了一本签名本。

看完三遍《活著》后,他激情澎湃,灵感爆棚,疯狂一般地开始写作自己的小说,而这篇小说最终写成后,也轰动了文坛,成为了与《活著》並称双绝的文学高峰。

不管是张枣还是余华,都没有因为沈砚而折断文学之路,依旧成为了一代文学大师。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沈砚並不知道,他犹如是亚马逊森林的一只蝴蝶,只是轻轻煽动了一下翅膀,就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他夺走了別人的气运,也赋予了他们新的气运,而得益的却是整个文坛,因为沈砚的出现,好作品翻倍了。

沈砚收到陈雪寄来的样刊时,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诗已经滚瓜烂熟,不用看,不过北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