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天降(3 / 4)

家父刘寄奴 佚名 2969 字 6天前

莫要出了差错。”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毛德祖语气又缓了些许。

“诺。”

目送陈泽身影远去后,毛德祖方才轻嘆一声,呢喃道。

“木秀於林,风必摧之”

崖璧之上,一名名重甲武士来回摩著腰间的横刀,他们望向下方的来回摇曳的火光,眼中有些许畏色,可很快隨晚风消散而去。

陈泽擦拭完佩刀后,试著上下出鞘入鞘,他將绑腿与皮靴牢牢繫紧,又用双手使力来回拽扯著麻绳。

他见那嵌入巨石中的鉤爪无所动摇,方才出声道:“此战过后,所受之赏,足矣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你们皆是从新蔡跟隨我至此,说些娘们话,我已將你们视为兄弟,既是兄弟,就该同甘共苦。”

语毕,眾人咽著口水,握著刀柄的手不由紧了些许。

“我等既隨將军前来,便无畏生死,活了便能享福,死了,毛公便替我等抚养亲眷,

无非一条贱命罢了。”

“就算是死,我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是不!”张寸拍著身旁的同袍,笑道。

陈泽看向腿脚正在略微抖动的张寸,笑骂道:“看你那个样,杀时,別骚到我等便好!”

“你他娘非找不痛快是吧!”

两人相爭之际,原本沉寂的氛围不由鬆懈了不少。

陈泽见岩壁下的晋卒亮起火把,抿了下唇角,他提起堆放在旁的一坛酒水,先是自己畅饮一口,隨后递交於眾人。

待酒水见底,陈泽扶正兜盔,率先来到崖前。

“將军,还是—

“不,我作首,若情势不对,你们便切勿隨我下去了。”

听此,眾人鼻子突兀一酸,让出身位。

陈泽一脚踩著岩壁,两只手死死的握著绳索,在半空中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动。

张寸见巨石屹然不动,便咬著牙,也隨著陈泽的作態,开始往下攀去。

夜色如墨,五六名身著玄甲的甲士趁著巡逻的秦卒远去的间隙,从墙角跌落而下。

“噗通!”

陈泽摔落在地,沉重的甲胃压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他双手撑著地,大腿处的疼痛席捲而来。

要是再让他重演一次,断然不再会再披甲跳下。

也就是眾人从未如此试过,毫无经验,下午演练时都未有四丈高,穿甲跌落的痛感还不明显,更何况是在这午夜没有光亮的情况,著落地都看不大清。

“將—”

还未喊出声,陈泽一张手便挡在了武士嘴前。

在四人身旁,一名武士躺倒在地,鲜血从盔中不断渗出,流淌在石缝之中。

“莫—莫要让他白死了,听我令行事。”

“诺。”

几人將陈泽扶起,后者当即蹲靠在墙角,纷纷用臂膀指引著上方还在攀爬的同袍。

待到二十余人伤存之人落下,陈泽见巡逻的十数名秦卒已然归来,便沿著璧墙,与身后武士吩附了一声,缓缓將刀拔出。

“杀!!”

蹲坐著武士们猛然高声嘶喊,举著火把面色疲惫的秦卒听得喊声,雾时间手足无措。

“晋—怎有—“”

“噗!”

一根根火把摔落在地,血水从脖颈处流出,燃烧於仅存的焰火之中。

当城墙上守夜的秦卒反应过来后,一眾披坚执锐的甲士已杀到身前,短兵相接之下,“眶当”的军械震动声伴隨著尖叫痛豪声此起彼伏。

“咚咚咚》

鼓声循渐大噪,林中鸟兽飞散而出。

隱於城外山林间的晋军齐齐涌出,他们將一架架云梯平稳地堆放在喊叫声最强烈的墙垛之上,有条不紊的爬上梯子,迅疾的往城墙上攀去。

陈泽持刀砍杀,阻挡在他眼前的秦卒愈发密集,他一把拉过扎在墙旁的烛台,往身前一扫,五六名秦卒当即后撤数步。

“来啊!!”

敌卒怯懦之时,陈泽却杀红了眼,他身先士卒扑杀上前,几名身材矮小的秦卒在看清其神情后,无不为之一。

当为首的秦卒刚想开口求饶,下一刻,血液飞溅,染红了陈泽髮鬢,让其看起来尤为可怖。

“你疯了不要命了!”

张寸一声怒吼,拉住了陈泽,后者这才冷静下来。

“降者不杀!!!”

隨著一名名晋卒占据墙道,秦军士气顿时大跌不止,特別是在陈泽等人喊出降著不杀的口號后,不少人当场放下了兵器。

正在晋军摧枯拉朽之际,一名披著长袍的男人从府內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