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衣襟里,然后催动体內劲力化去酒意后借著夜色悄然离去。
风雪呼啸,一道孤影踏雪南行,靴底竟未在雪地上留下半分痕跡。
客栈內,店小二正揉著惺忪睡眼收拾残局,最后一桌醉汉趴在桌上鼾声如雷,酒碗里未尽的浊酒映著將熄的炉火。
正当他打著哈欠要合上半掩的门板之际。
“吱呀!”
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抵住门缝,店小二只觉门板似被千钧巨石压住,惊得倒退三步。
风雪倒灌而入,一道蓑衣身影迈步走入客栈,斗笠下传来沙哑嗓音:
“带路,我要见白掌柜。”
店小二被这么一惊,睡意全无,正迟疑时,客栈一楼深处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既有贵客上门,那便隨我来。”
灯火摇曳间,墙上倒映出一道高挑女子的身影。
店小二打量苏牧一眼,然后侧身引路,“客官,请!”
客栈后院,一袭玄色袄衣的女子倚著廊柱而立,女人约莫三十出头,柳眉淡扫间自带三分风情,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著一支银簪:“贵客打何处来如此心急要见小女子”
苏牧不废话,直接从衣襟里取出一枚令牌。
“你可认得此物”
那女子瞳孔收缩,那悬在半空的是一枚看似不起眼的玄色之令,其上虎首却栩栩如生,与之对视一眼好似下一息就要活过来一般。
“虎首铁令”
见到令牌,那女子当即单膝跪拜在地,发间珠釵簌簌作响,“属下白二娘见过大人。”
“起来吧。”
当下那白二娘將苏牧带到一间房门外,推开厢房门的剎那,甜腻的胭脂香扑面而来,
绣著並蒂莲的肚兜正大刺刺搭在镜台上“属下这就收拾.,.”
“不必了。”
窗欞投下的光影將两人身影绞缠在罗帷间,白二娘脸颊飞起两抹红晕,更显嫵媚,好以一枚熟透的蜜桃。
“这位年轻大人的腰身瞧著精壮挺拔—也不知功夫如何”
“明日酉时之前,我要东河镇郭烈的一切信息,包括与何人亲近,又与何人存在仇怨都给我罗列详细..,.到时命人送去东河镇东河客栈,明日我会开一间人字客房。”
话毕,苏牧从衣襟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转身大步离去,留下屋內一脸呆滯的白二娘。
回过神来,那白二娘盯著那道离去的身影,眸子在背影腰背处流转,舌头舔舐著红润的下唇。
“好生霸道—当真令人欢喜。”
天亮时分,包子铺里的李叔宿酒甦醒,从桌上醒来时只觉脑袋生痛,“小牧带来的酒水可真烈,如今肚子还好似烈火在焚烧。”
用力甩了甩脑袋,李铁才发现屋內没了小牧身影,当下李铁急忙起身走出屋內,才发现苏牧早已不辞而別。
也就在这时李铁注意到衣襟內多了一些什么,伸手去摸,顿时摸出了一沓百两面额的银票。
银票不多不少,恰是一千五百两整。
霎时,李铁眼眶微红,面上神情复杂,有欣慰、欣喜也有羞愧。
他握著银票的手微微发颤,到头来此番都全靠小牧出手解围,不仅出手救了小虎,还留下一千五百两银票。
就在这时,铺外传来脚步声。
“李叔,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惊醒了恍惚的李铁,回过神来刚要开口,苏牧已抢先一步,“李叔您曾说『长者赐不可辞』,此番是我这晚辈孝敬长辈的,也不可推迟。”
“小虎哥说镇上的烧鸭滋味极好,我打听了一番,买来了杏楼的烧鸭,也不知正不正宗。”苏牧扬了扬手中提著之物,油纸包著的烧鸭飘来诱人的香味。
“这豆腐和鱼拿来给小虎哥燉汤,可以养筋骨,这药我也抓来了,等小虎哥醒了就可以服用。”
李铁怔了怔,最后鬆了一口气收下了银票,这一切都被苏牧看在眼中,这银票是用来让李叔安心的。
“伤了小虎哥,欺辱李叔之人必须死。”
苏牧背对著李叔,走向柴房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就在这时,屋內传出一声呼唤,“什么东西,好香啊—水,我要喝水。”
霎时,院子里李铁急忙走入屋內,苏牧將东西放下也一起走入屋內,小虎睁开眼看到眼前两道人影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