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柔和了几分,“我想去看看林妹妹,同为女子,说些体己话也是好的。”
“太好了,羽昕肯去,云汐定会开心些。”
顾长生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立刻起身,“羽昕这边请,漱玉阁就在不远。”
两人在侍女簇拥下,穿过雕樑画栋的迴廊,向王府深处环境最为清幽雅致的漱玉阁走去。
沿途遇到的僕役侍卫,无不恭敬行礼,目光在墨羽昕这位绝色佳人身上流连,又迅速垂下。
不多时,一座掩映在翠竹与奇石之间、临水而建的精致楼阁出现在眼前。
墨羽昕微微頷首,独自一人,莲步轻移,推开了漱玉阁虚掩的雕木门。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药香混合著清冷的薰香气息扑面而来。
阁內陈设典雅,却透著一股挥之不去的死寂与阴鬱。
窗扉紧闭,光线有些昏暗。
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背对著门口,静静坐在窗边的琴案前,身著素白如雪的衣裙,乌黑的长髮隨意披散著,更衬得那背影单薄得如同风中柳絮,仿佛隨时都会消散。
正是林云汐。
听到开门声,林云汐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却並未回头。
“云汐妹妹”墨羽昕的声音放得很轻,带著一丝试探性的柔和。
林云汐缓缓转过身来。
当看清她的面容时,饶是墨羽昕心性清冷,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眼前的女子,依旧有著令人惊嘆的美丽轮廓,五官精致如画。
但那张脸,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上好的白瓷,冰冷而脆弱。
“墨小姐”
林云汐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轻飘飘的,如同游丝,带著一种奇异的沙哑,仿佛许久未曾开口说话。
她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是我,羽昕。”
墨羽昕压下心头的异样感,走上前几步,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暖一些,“刚从外面回来,听闻林家之事,心中甚是难过,特意来看看你。”
林云汐知道墨羽昕是未来镇北神王世子妃,地位远高於她。
因此对墨羽昕非常恭敬。
起身恭敬的行礼。
“多谢墨小姐的关心,我没事了。”
林云汐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但很快又沉寂下去,如同投入石子的死水,涟漪转瞬即逝。
“妹妹节哀。”
“你应该也知道我跟长生的关係,未来我也会嫁到镇北神王府,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吧。”墨羽昕在她对面的绣墩坐下,拉著林云汐的手说道。
两人说了一会话后,墨羽昕才离开了镇北神王府。
就在墨羽昕离开不久。
一个美妇人悄悄来到了镇北神王府的揽星阁。
美妇人身著素色宫装、却依旧难掩其成熟风韵,她云鬢微乱,釵环半卸,一张保养得宜、堪称绝色的脸上原本高高在上的雍容华贵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哀戚与卑微。
正是大皇子生母——
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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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妃见到顾长生后,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世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儿!他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如今被圈禁,我这做母亲的实在是心如刀绞啊!”顾长生微微皱眉,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不忍,上前扶起柳妃:“柳妃娘娘,此事我也无能为力,陛下盛怒,大皇子犯下如此大错,我也不敢求情啊。”柳妃紧紧拉住顾长生的衣袖,苦苦哀求:“殿下,您与陛下说上几句好话,或许还有转机。只要您愿意帮忙,我柳妃日后定当报答。”顾长生心中已有计较,故意沉吟片刻道:“娘娘若真想救大皇子,便將您知晓的一些隱秘之事告知於我,我自会找机会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柳妃犹豫了一下,想到儿子的处境,咬咬牙將一些宫中秘辛说了出来。顾长生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新的计划在心中成型。
顾长生安抚好柳妃,待她离开后,便开始著手谋划。他深知这些宫中秘辛若运用得当,將是极大的助力。
次日,顾长生进宫面圣。他巧妙地將柳妃透露的秘辛以一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提及,还添油加醋地暗示背后可能隱藏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