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眾人立马跑出小院围在马车旁,待看到姜波毫无声息的被抱下来,眾人嚇了一跳,尤其是姜奶奶和姜婶子。
姜奶奶惊慌的拉著自个老伴,哽咽道:“老头子,波儿怎么样了”
姜婶子早已瘫软在地,被沈月月和王氏一左一右的搀扶著。
“先別慌,让人先进去躺著再说。”
“对对,姜奶奶姜爷爷姜婶子,我们先回家再说。”
梁学州和孟之蓝见眾人乱做一团,又见周边小巷子不少人家伸头出来张望,出声提醒。
眾人这才回了小院,待宋二把姜波抱在床上后,留下姜家人照顾,其他人回到正厅。
“致远哥哥,你怎么样县衙有没有人为难你。”毕竟人生地不熟,沈月月从人出去后便开始担心,现在见人回来了,才长鬆了一口气。
宋致远拉过沈月月的手拍了拍,温声安慰道:“我没事,姜叔这次凶多吉少,你和娘多多安慰姜奶奶和姜婶子。”
“嗯,致远哥哥,你放心吧!”
正厅
梁父、孟父几人一脸严肃,刚刚他们已经听学州之蓝说过了,这次要不是致远的夫子,姜家这次只怕死都要死在大牢里。
想到姜波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宋三牛皱著眉忍不住问:“儿子,大夫怎么说”
“姜叔先是被打了五十大板,接著高烧三天,大夫说如果明天这个时辰还不醒,就.....”
闻言,在场的眾人陷入沉默。
他们能把人救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但是姜波能不能醒过来,他们也无能为力。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眾人脸上满是倦態,简单的在外边买了一些吃的,便坐在正厅里等著,直到天边泛起一丝光亮,姜波还是毫无反应。
而此时第二包药好不容易餵了下去,第三包药已经开始煎制,要是喝完第三包药姜叔还不醒,恐怕.....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宋致远倏地站起身,走到內室把姜十安推到床前,大声道:“给我哭,使劲哭,就说你在私塾受人欺负,天天吃不饱喝不暖,夫子打你,同窗欺负你,街坊四邻天天骂你野孩子,”
姜十安本来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流,结果被宋致远一推再加上被怒吼一通,眼泪更止不住的往外流,哽咽著反驳道:“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爹你快醒醒,我不想当野孩子。
呜呜,我不要当野孩子,我不要被欺负,爹,你赶紧醒过来好不好,我想继续读书,以后我也和致远哥哥一样,考个举人回来保护你,只要你醒过来。”
一直瘫软在地的姜婶子突然一个箭步跑到姜叔面前,使劲拍打姜叔的肩膀哭著道:“孩他爹,你快睁开眼睛好不好,你要是不醒过来我也不想活了,那爹娘怎么办十安怎么办你留我们这些孤儿寡母自己走了算什么,不如直接也把我们带上算了。”
“.....儿子,你快醒醒.....你要是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在场的眾人无不为之心酸,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古以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很快,三个时辰过去,第三包药也被梁父和孟父两人合力使劲给灌了下去,至於姜家人,姜奶奶已经晕了过去,姜爷爷失了魂跪在小院子里,姜婶子和十安眼眶通红,紧紧的抱在一起,浑身颤抖。
这是最后一包药了,如果接下来再不醒,宋致远不敢想像。
“十.....安....咳咳....”
突然床上的人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明明声音很小,却立马使屋內的眾人眼睛一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惊喜的样子。
“波儿”
“孩他爹”
“爹,你终於醒了.......呜呜。”
一家人哭成一团,屋外的几家人也终於如释重负鬆了一口气。
姜波身子虚弱,只醒了一小会又睡了过去,宋致远让宋三去请之前那个大夫,大夫来了之后望闻问切一番后,笑著道:“放心吧,只是睡著了,后面好好养一段时间,又是一条好汉。”说完又开了几包药,便带著药童离开。
姜家人闻言这才彻底放心,送走了大夫后,已是傍晚,大家都有些疲倦,准备回客栈好好休息一下。
“等一下,致远这是三十两银子,你收著。”
姜老爷子叫住眾人,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