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福,你自己杀妻攀扯上我干嘛”赵明生没好气道,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此时堂外的百姓也坐不住了,纷纷指责张德福。
“手上那么深的伤痕,我看啊,琼娘就是他杀的。”
“这张木匠嗜酒,这酒后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赵老板人不错的,我去买衣裳总送我一些碎布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就是就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杀人。”张德福扭头朝著眾人怒吼著。
宋致远听后眉头一挑,看向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张得福,又看向跪在一旁胸有成竹的赵明生。
“来人,去把赵家人全给我带上来,我要一一审问。”
此话一出,赵明生立刻不乐意道:“大人,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审问我家人干什么”
“大人做事,还需要你同意嘛”周巡检瞪著赵明生大喝一声。
嚇得赵明生立刻缩著脖子不再说话。
赵明生被带至县衙的时候,赵家人便一起跟在门外,此时听到大人说要审问,一个个被嚇得面色苍白。
看著一家人被嚇得哆哆嗦嗦,宋致远语气稍微变得柔和点道:“別害怕,本官只是例行询问,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可以回去了。”他顿了顿,接著语气变得严肃道:“但如果你们知道內情,却选择包庇,那么本官也不会客气,听清楚了嘛”
“是是,大人。”
“是大人。”
赵明生一家共六口人,赵明生的爹娘、妻子、两个儿子,此时正齐刷刷跪倒一地,一脸的惶恐。
“本官问你们,前日,也就是春节的前一天,赵明生是否在家,在家期间有没有短暂外出”
“没有,我儿一直在家。”赵老爷子忙不迭的回答道,就好像回答慢一秒,儿子就被抓进去似得。
老赵氏也忙跟著点头应道:“是啊,这天寒地冻的,一直在家。”
宋致远仔细观察俩人,俩人神情认真,確实不似做假,他又把目光投向赵明生的妻子道:“赵夫人,春节前一日,你的丈夫有外出嘛”
赵氏摇摇头道:“大人,相公一直在家臥房休息,没有外出。”
赵明生的两个儿子都是十五六岁年纪,眼神中还带著纯真,也说了没有看见父亲外出,一直在家休息,看著神情也不似作假。
张德福见赵明生一家人都否认,气红了眼,指著赵家人开口破骂道:“你们一家定是提前说好的,我明明看见了赵明生,而且那天他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跟琼娘有说有笑,我怎么可能看错人。”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一家人都没有看见赵明生外出,那张德福看见的是谁
於是宋致远朝著张德福挥了挥手,示意安静,接著把目光投向赵氏再次询问道:“赵夫人, 赵明生什么时候回臥房休息的,大概休息了多久”
“午膳后便回房休息了,差不多休息三个时辰左右。”赵氏如实答道。
“三个时辰”宋致远蹙眉道:“你可在身边”
“民妇没有。”赵氏摇摇头。
午时回房休息,休息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也就是说赵明生是在酉时左右醒来,期间没有人证,若是在这期间外出不被发现,也不无可能。
宋致远感觉自己仿佛即將触摸到真相,目光灼灼看向赵明生的两个儿子道:“你们爹爹平日里也经常睡这么久吗
“是。”
“不是。”
两个儿子异口同声道,听到对方回答的不一样,立马同时改口道。
“不是。”
“是。”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到底是还是不是”宋致远看向两人,不放过俩人脸上的细微表情。
赵明生大儿子急道:“我爹睡觉有时候长,有时候短,当然是与不是。”
“对,大哥说的没错。”一旁的小儿子附和道。
堂外的百姓听后议论纷纷。
“这赵老板家中人人皆可证明,我瞧著啊!这王氏多半是张德福醉酒后失手所杀。”
“我瞧著也像。”
张德福气愤的扭头怒吼:“不是我,都说了不是我。”
別人可能看不见,但是他可是把赵明生眼中一闪而过的意看的清清楚楚,宋致远现在严重怀疑,赵明生假借休息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