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甜的糖衣在齿间碎裂,紧接着是山楂微酸软糯的果肉,美妙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但与白大夫买的糖葫芦不同,今日山楂外的糖衣,要比以往更甜。
申鹤抬起那双清澈如冰湖般的眸子,望向身前半步之遥、正背着手缓步前行的易天。
或许并非糖葫芦更加美味,也有可能是因为,此时此刻,身旁人的不同,带给的感觉也有所不同吧。
她稍稍停顿脚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快步上前,与易天保持同步,然后将手中那串刚被自己咬掉一颗的糖葫芦,坦然递到了对方面前。
“嗯?”易天看到那伸在自己脸上的糖葫芦稍微愣了愣,本想拒绝。
但目光触及申鹤那双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眸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笑了笑,伸出手,从竹签上轻轻捏下一颗完整的糖葫芦,送入口中。
“很甜,很好吃。”易天如此回答。
见易天将糖葫芦吃下,申鹤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在情感被红绳封闭的那些年里,她或许早已忘记了‘笑’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只在记忆深处最模糊的角落,似乎有过类似的片段.....也许在某个幼年的光景时日,她也曾像这样,对着母亲露出过无忧无虑的笑容。
而当时妈妈似乎也有过回答,好像是...
“阿鹤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能够多笑笑就好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在此刻重合。
母亲的声音似是与现实重合,如今的易天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他或许只是无心之言,但听者却是有意。
像是做出约定一样,申鹤轻轻点了点头,眸子中流露出像是定下契约般的认真:
“好。”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热闹的街道上,糖葫芦的甜香似乎还在空气中淡淡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