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他不再去纠正她的称谓,而是换了一种更直接、更冷酷的、如同在下达“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你为我护道,挡下天劫余波,此为『因』。”
“我救你性命,並为你,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此为『果』。”
“今日,我与你,立下一份『契约』。”
陆安的声音,如同天道之音,在这片空旷的山谷中,缓缓迴响。
“从今往后,你,便是这万壑谷的『护道之人』。你的职责,是守护这座山谷的『门户』,不允许任何生灵,未经我的许可,踏入此地半步。”
“作为回报,我將允你,在此地,休养生息。並会出手为你稳固那早已破碎的道基,修復你神魂之上的创伤。”
“但是,你要记住。这座山谷,分內外。你所居之地,为『外谷』。而那双子峰之后的『內谷』,则是我的『禁地』。没有我的命令,你,永生永世,不得踏入。若违此誓……”
“你,当知后果。”
这番话,充满了上位者的、绝对的掌控与支配。
然而,听在司寇啼的耳中,却不亚於最动听的“神諭”!
她那张苍白而又绝美的脸上,瞬间,便涌上了一股病態的潮红!
“能为吾主,守护神域,乃是啼儿……此生,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抬起头,那双充满了狂热与崇拜的凤眸,痴痴地,望著陆安,用一种近乎於“宣誓”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啼儿在此,立下心魔大誓!此生,誓死,守护此地!若违此誓,便叫我,道基彻底崩毁,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吾主……”
她看著陆安,眼中,带著一丝卑微的祈求,“啼儿,只有一个请求。”
“说。”
“请允许啼儿,每日,都能,看到您。”
陆安与她那双充满了偏执的眼睛,对视了片刻。
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
……
契约,成立。
陆安,便开始了,他作为“债主”,偿还“债务”的第一步。
他需要,为自己这位新上任的、实力强大、但却极不稳定的“护道人”,建造一处合適的“居所”。
他没有再动用自己那充满了“煞气”的法力。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
他那颗一半漆黑如墨、一半温润如玉的“混元生死金丹”,开始在他的体內,缓缓转动。
一股充满了“创造”与“改变”的、属於金丹真人的磅礴法力,从他体內,涌动而出!
他对著山谷入口处,那面光滑的石壁,轻轻一指。
“开。”
“轰隆隆——!”
整座山谷,都为之剧烈地一震!
只见那面坚固的石壁,竟如同拥有了生命的、柔软的泥土般,开始缓缓地,向內凹陷、重组、塑形!
一座结构简单、但却充满了古朴道韵的石府,以及一方小小的庭院,竟在短短数十息之內,便被他,硬生生地,从山体之中,“创造”了出来!
这,便是金丹真人的手段——言出法隨,搬山塑形!
做完这一切,陆安又伸出手指,在石府与內谷之间那片空旷的土地上,轻轻一划。
一道由他“混元生死之气”凝聚而成的、半黑半白的、充满了“平衡”与“秩序”意味的灰色光线,瞬间,便深深地,烙印在了大地之上!
“此,为界线。”他看著司寇啼,声音淡漠,“越界者,死。”
司寇啼看著眼前这如同“神跡”般的一幕,眼中那股狂热,愈发浓烈。她恭敬地,对著那条“界线”,叩首。
“谨遵,神諭。”
……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一种极其诡异的、却又无比和谐的“日常”,开始在这座山谷之中,上演。
陆安,没有再离开过自己的洞府。
他每隔三日,便会准时地,出现在那条“界线”的內侧。
他会伸出手,將山谷西侧的“生机”,与东侧的“死意”,以一种完美的比例,融合,凝聚成一团核桃大小的、充满了“混沌”气息的“混元生死气团”。
然后,他会操控著这个气团,缓缓地,飘过界线,送到那早已等候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