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我老板不要的就塞给我了,我也没办法啊,”杨远坤谦虚地说著,跟现在的那些工地包工头不一样,他还是很內敛谦虚的,並不需要別人知道他有钱。
“这就是你谦虚了,刚才我们去给三婶拜年的时候可是看见你的车了,正宗的桑塔纳啊,这新的话得十七八万了吧,”杨大伯的大儿子杨远国走上前来,拍著杨远坤肩膀说著,刚才在杨远坤家看到车子的时候,可把他羡慕坏了,他就一直相信买一辆小轿车开回来,那得多有面啊,可惜他爹一直不愿意。
“二手的二手的,”杨远坤脸上保持著笑容,给周围人都散了一圈烟后就继续聊著天,这些人也都是他血脉关係很近的亲戚,他们也都好奇杨远坤现在到底是个多大的老板了。
“我不可不是什么老板,就是在我上面的老板手里拿个几栋楼承包一下,就是一个小包工头,”杨远坤对著好奇地杨大伯说。
“这我知道,现在工地上那些老板可贼挣钱了,”杨大伯深有体会地说著,他们一家都是在外面搞运输船的,最常乾的活就是运沙子,所以对工地上的事情也比较熟。
“那也是上面那些老板挣钱,我们这些就是小嘍囉,”杨远坤笑著解释著:“我主要乾的就是我们老板的领班,就是管一下工地上的工人,也就这个事情了。”
眾人听到这也就明白了,不过杨远坤能在这么多亲戚中间第一个开车回来,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实力肯定是有的。
大家都是一年时间没见面的亲戚了,自然是有很多话聊的,就算是在县城上班的杨四叔,也在兴致勃勃的和眾人聊著。
“誒,四叔,上次我去找您的时候,看您是在工商局上班啊”杨远坤好奇地问著。
“是啊,我就在工商局,你不是知道吗,”杨四叔不解地问著,好笑地说:“你可不要找我走后门啊,我就是一个小科员,啥权利也没有,等著安稳退休拿退休金的。”
杨远坤心里有点唏嘘,这个杨四叔確实是安稳了一辈子,可惜就是退休金也没拿几年,人就患了重病去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著您这个工商局的知不知道县城的那个文具厂啊”杨远坤还真有正事问,现在他们书店的文具都是直接在县城的文具厂进货的,这样路程近,价格也便宜,但是这个文具厂按照上辈子的命运,明年就要倒闭了,之后改成了一家私人的电子厂。
“知道啊,那个文具厂效益不好,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全,今年过年的时候还好一点,多少发出来了一点,听说是咱们县有个书店在他们那里进了不少货,然后还有別的书店也多多少少进了一些。”杨四叔听到杨远坤说这个事,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额,”杨远坤有点无语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个书店肯定是自己的天天书店了,因为县城里文具厂的价格比较便宜,所以他在镇上卖的也很便宜,然后导致所有的学生家长都来他书店里买文具了,用货量確实不少,別的书店看到县城的文具厂文具也还可以,也就跟著进了一批。
“哦对,你是不是在镇上也开了一家书店啊,刚才听远宏说的,”杨四叔好奇地问著。
“是,四叔,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在县城文具厂进了不少货的书店,”杨远坤只能这么说了。
“啊啊,是你的书店啊,”杨四叔很是惊讶地看向了杨远坤,这个书店他还真不知道名字。
“四叔,我是想问一下,这个文具厂是不是要倒闭了啊”杨远坤诚心地询问著,他对这个文具厂还是有点想法的,一直在工地上跟家里人分开,並不是他重生后想过的日子,能自己干点小生意自然是好的。
“是啊,好像县里已经在商量怎么处理了,这个文具厂虽然跟服装厂那种大厂不一样,但也有將近一百个员工呢,以前都是国企员工,这就是一百个家庭啊,哪是说下岗就下岗的,”杨三叔也是愁容满面的说著。
“这样啊,那县里准备怎么处理啊是直接卖了还是说原地解散啊”杨远坤心里一动,好奇地问著。
“还是想卖了的,不过我们也不是苏省浙省那种地方,哪来的有钱人啊,只能从县里拿钱出来赔偿了,但是你不卖的话,是真的赔不起了,”杨四叔低下头来,小声地对著杨远坤说:“要不是年底这段时间还算可以,也卖了一些钱,估计县里都想直接给厂子解散下岗了。”
听到杨四叔的意思,杨远坤也沉默了,他现在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等明年的工程结束,到时候拿到钱再看县里这边有没有搞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