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为表尊重,从屋脊上落在地上。
莲禪师说道:“金蝉子,妖道来袭,你我具是沙门中人,你要助我!我那些弟子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莲,你还要巧言令色”
金蝉子拽过莲禪师,便是提小鸡仔似得,拎进了大雄宝殿之中。
“道兄,能否殿中一聚”金蝉子对李长生说道:“做个见证!”。
李长生心有警惕,用手扶了扶手腕上的金钢琢,跟著进了大殿之中。
金蝉子衣袖轻摆,一股狂风袭来,大雄宝殿,十二扇朱红对开大门,发出轰的一声,同时关合。
金蝉子拖著莲禪师,一直跪在佛像之前:“佛祖当面,你该当吐露!”
面对著佛像,莲禪师说道:“金蝉子,孰能无过,我有小过错。
但是这宝剎九百殿宇,三千僧侣,十万信眾,都是担在我的肩上,我弘扬佛法有功。”
大殿空荡荡,时不有烛暴响声。
金蝉子面无表情,脸上的神色与高高在上的金身雕像无异。那老僧跪在蒲团上,喋喋不休地述说自己功绩。
……
忽的,金蝉子动了,將自己的僧袍给脱了,然后是长裤,动作优雅,鞋子,袜子都脱了,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边,只穿了一件短裤。
这一幕,看得莲禪师一阵错愕。连李长生也看不明白,这青年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供桌香案边上,有一仿佛桌面的巨大木鱼,和一根用来敲木鱼的木杵。
持握的木桿有儿臂粗细,另一端端圆槌有人拳头大小。
金蝉子捡起了木杵,走到莲身边,问出了第一句话:“莲,汝忍辱否”
莲禪师不解其意,说道:“你这是要……”
不得莲禪师说完,金蝉子抄起木杵就砸在莲脑门上。打得他头鲜血迸流,脑门凹陷了数寸。
这一下,瞧得李长生也惊的呆了。
“打的好!”莲禪师怒道。
金蝉子不为所动,再闻一句,说道:“汝持戒否”再是一木杵砸下,这一下正打在鼻子,打得鲜血迸流。
“没有,我淫人妻女,无女不欢,清规戒律,我无戒不破,你待怎地!”莲禪师口里只叫。
“汝布施否”伴隨著第三句提问,又是一木杵砸下。
这一下砸在嘴巴上,砸的口中牙齿迸飞。“金蝉子,你杀了我吧……”
“汝偷天换日,可得快活”
“汝假借香火,敛財几何”
……
如此这般,每发一问,杵头便是砸將下来,狠狠敲在莲身上,砸的莲血肉模糊。
木杵上甩出的鲜血,洒滴在了金身塑像以及供桌所盖的绸布上。
这行凶伤生的模样,若教孙悟空见得,怕也要跌足惊呼:『这和尚恁般凶恶』。
“金蝉子,死后,我亡魂去西天,向诸天佛菩萨近表上奏,我是犯了过错,但是我敬佛的,我乃大寺方丈,你凭何欺我辱我!”
“你见不到神佛,你现在还未死,是我在护持你。我將你神魂贬在九幽之处五百年,不得翻身!”金蝉子低低说道。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小西天余孽还有谁!”金蝉子说道。
“金蝉子,你真的想问出来那里面牵扯著金刚,罗汉,菩萨,甚至还有更上的果位!”
李长生听到这里,说道:“这是你们佛门之事,我就不掺合了!”说完,拔腿就走。
李长生推门走了出去,见到满院子跪倒了人。他们都听到了大殿中的悽惨叫声,一个个嚇得抖死筛糠。
良久,宝殿大门被打开,金蝉子依旧是穿著那素白衣衫,浑身衣物上未沾血色。
李长生说道:“圣僧,我好奇那三目僧人的三目神通,欲观之。”
“那廝已绝了生机。”金蝉子面无表情说道。“他的三目法术,源於额头第三目。那是马头金刚灭度之时留下的遗物,我便是奉金旨来寻此物。”
他摊开手掌,掌心拖著一只独目。那独目血淋淋尤自转动,隱隱射出青光。
李长生稽首道:“贫道斗胆,可否借观此物”
“道友既得玄门正法,何故需此”金蝉子双目如电。“莫非要另闢蹊径自创功法为授业传徒但为何要不传本师之法不能传”。
李长生心中暗惊,思忖:这金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