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精神……就变成了这样。已经快四年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光,不与人交流,连我和她女儿……有时候都认不出来了。不过她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她,所以一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
林决明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长岗致美的状态。
她的行为模式确实呈现出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或其它类型精神障碍的特征,伴有明显的退缩、恐惧和本能行为退化。
“她会攻击陌生人吗?”林决明问。
“如果不强烈刺激她,或者她感觉受到威胁的话,一般不会。”长岗次郎回答,但语气并不十分肯定。
林决明沉吟片刻,道:“我需要为她进行详细的望、闻、问、切诊断。但她现在这种状态,无法配合。必须有人先制服她,确保她不能乱动。”
长岗次郎闻言,立刻挽起袖子:“我来帮忙!”
林决明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长岗先生,您这身子骨……还是算了吧。万一扭伤了,我可就得多一个病人了。”
他着,对身后的武藤光子使了个眼色。
武藤光子会意,没有任何犹豫,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迅速闪入房间,他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长岗致美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猛地想要向后窜去。
武藤光子从侧后方迅捷地贴近,双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致美的双臂关节,同时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腰,瞬间将她牢牢制服在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充满了力量感和控制力。
“呜——!”长岗致美拼命挣扎,发出愤怒而恐惧的嚎叫。
林决明紧随其后进入房间,对光子下令:“堵住她的嘴,防止她咬舌或伤人。”
武藤光子立刻从口袋掏出一卷医用纱布,迅速而有力地塞进了长岗致美的嘴里,让她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长岗次郎在门口看得心惊肉跳,但又不敢上前干扰。
林决明这才蹲下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为长岗致美诊脉。
脉象沉取有力,但往来艰涩,如轻刀刮竹,是典型的沉滑脉。
接着,他示意光子稍微松开对致美头部的压制,心地捏开她的嘴,观察舌象。
舌体胖大,舌质偏暗,舌苔黄厚而腻,像是浸在水中一般。
就在林决明观察舌苔时,长岗致美忽然猛地一挣,头部向前一探,张嘴就向林决明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咬来,动作迅猛如同野兽!
林决明反应极快,瞬间缩手,致美的牙齿咬了个空,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心!”长岗次郎在门口惊呼。
武藤光子的手臂立刻加力,将致美的头牢牢固定住。
林决明面色不变,站起身,对武藤光子点点头。
光子会意,缓缓松开压制,但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长岗致美一获得自由,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回了房间最黑暗的角,蜷缩起来,警惕地瞪着门口。
三人退出房间,长岗次郎沉重地叹了口气,再次锁上了房门。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但刚才那压抑而诡异的一幕,却沉重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回到一楼的茶室,女仆已经准备好了茶具。三人座后,林决明沉吟着开口:
“脉沉滑,主痰湿内蕴;舌苔黄厚水滑,是湿热弥漫之象。湿热蒙蔽清窍,扰乱心神,这是导致精神异常的重要病机之一。而且病史已有四年,病邪深伏,络脉瘀阻,情况比较棘手。”
长岗次郎闻言,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
“林医生,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请您务必出手试一试!我实在……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过完下半生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紧。
林决明看着这位在汉方界享有盛誉、此刻却只是一个为女儿心碎的父亲,心中也有一丝触动。
他点点头,语气郑重了几分:“长岗先生爱女心切,令人感动。既然如此,我自当尽力而为。”
“太感谢您了!”长岗次郎连连道谢。
“不过,”林决明话锋一转,“如果仅仅依靠内服汉方药,药力难以速达病所,恐怕需要数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看到些许效果,而且未必能根治。想要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取得突破,必须配合强效的针灸疗法,开通经络,涤荡痰浊,醒脑开窍。”
长岗次郎作为汉方医师,对针灸亦有研究,立刻追问:“林医生打算选用何种针法?不瞒您,女患病期间,我也曾请过不少针灸名师,尝试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