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完成破解。’”
陈新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隼:“但所有的九级极其以上的魂导师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以他们的性格和地位,怎么会敢去私自碰永恒天国这种禁忌。”
陈新杰走回桌边,手指点在那叠照片上。
“这些,是我动用私人关系,从星罗、天斗乃至一些黑市渠道搜集来的,关于林誓辰早年的一些零散情报。”
“他在东海学院期间,除了修炼,绝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魂导器制作室,他没有老师,所有知识来自图书馆和自学。”
“但根据一些被他淘汰或废弃的半成品部件分析……他在魂导阵法微型化、能量通路优化、特别是攻击性魂导器的威力集中方面,有着近乎本能的、匪夷所思的天赋。”
他抽出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似乎是一个简陋的工作台,台上散落着一些金属零件和刻画到一半的核心法阵。
“你看这个法阵结构,虽然残缺,但它的能量汇聚思路,和钢板上的贯穿伤特征,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照片上这个,可能只是他某个失败尝试的雏形。”
关月接过照片,凝神细看,作为一名修为高深的战士,他对魂导器也有相当了解。
越是看,他眉头皱得越紧。
那法阵的结构极其大胆,舍弃了大部分稳定和防护符文,将所有设计目的都指向一点——将魂力转化为一道尽可能细小、凝实、高速的射线。
“但这还是雏形……”关月喃喃道。
“对,雏形。”
陈新杰接过话头,“一个天才的机甲制造师,一个对攻击性魂导器有着如此敏锐直觉和改造欲望的怪物,你猜猜,从他在东海学院搞出这种雏形,到东海城事件发生,中间隔了几年?”
“这几年,以他的成长速度,足够他将一个雏形完善到什么程度?”
他不需要关月回答,自己给出了答案,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
“足够他将一种理论上的穿透性魂导射线,完善到可以威胁、甚至破解高度保密状态下的联邦顶级魂导运输车!更关键的是——”
陈新杰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如果,我是说如果,那辆车上真的曾经存放过‘永恒天国’,而林誓辰不仅打开了车,还接触到了‘永恒天国’本体……以他在魂导器领域展现出的那种可怕天赋和胆大妄为,你猜猜,他会不会毫不声张的‘拿走’?”
关月的心脏猛地一沉,一个令他头皮发麻的猜测浮上心头。
陈新杰的声音冷冽如北地寒风,彻底揭开了那个最恐怖的推论:
“他会不会……去研究它?去尝试理解这件号称人类魂导科技巅峰、足以弑神的十二级定装魂导炮弹的内部构造?”
“甚至……去尝试改造它?优化它?或者,至少掌握它的启动、安全解除乃至……逆向拆解的方法?”
“一个能自研恐怖单体魂导武器、在绝境中一次次爆发超越常理力量的天才,如果有机会将‘永恒天国’这样的终极武器握在手中哪怕片刻……老关,你觉得,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千古东风怕的,恐怕不仅仅是林誓辰未来的成长潜力,更可能包括……林誓辰手中,或许已经掌握了某种足以颠覆平衡的、来自‘永恒天国’的技术,或者……干脆就是‘永恒天国’本身!”
“这才是我最恐惧的地方,我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我知道,林誓辰恐怕已经在计划一些事情了……”
关月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上。
那不是面对强敌时战意激荡的寒冷,而是一种更深邃、更令人不安的阴冷——是对未知的、不可控的、足以焚毁现有秩序之火的恐惧。
“计划一些事情?”
他重复着,声音不自觉地干涩,“殿主,您是指……报复传灵塔?还是……”
他没能说完,因为陈新杰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那不仅仅是针对某个势力的报复。
陈新杰重新踱步到窗前,背对着关月,肩膀的线条在军装下绷得笔直,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压。
窗外的训练口号依旧嘹亮,却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老关,我们身居高位太久了。”
陈新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看惯了势力的博弈,议会的扯皮,以为一切冲突都能在规则内,或至少在某种默契的底线之上解决。”
“哪怕千古东风行事酷烈,他也还在利用规则,巩固他的塔,渗透他的议会。”
“但林誓辰……”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