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海军部的事情,朱由检是很高兴的。
这次他没有亲自出面,只靠郑芝虎等人的动作,就把海军中的守旧派打压下去。
这意味着他培养的人材终于能够大用,足以取代朝堂上的旧人。
等到这样的人才越来越多,他对大明的种种设想,就能真正实施。
朝堂上的大臣有些人已经有这个认知,知道皇帝在培养新人。
京城的勋贵虽然反应慢一点,但是在辽东功臣相继在朝廷担任职位后,也反应了过来。
尤其是郑芝虎以伯爵身份担任海军参谋长,着实惊到了他们。
虽然这个职位是皇帝登极后新设的,也不是专门留给贵族的。
但是郑芝虎这个以前的参将,凭借新贵族身份在海军部获得重要职位,本就是值得警惕的事情。
再加上传言要接替京营总督的孙承宗,这些勋贵开始认识到,中兴功臣正在抢班夺位。
他们聚在英国公府上,向张之极抱怨道:
“辽东那些人刚刚成了贵族,就迫不及待地抢职位。”
“皇上对他们也真放心,竟然把京营的兵权给他们。”
“那个孙承宗可是出身东林,天启年间还有清君侧的传闻。”
“这种不安分的文官,不应该把京营给他们。”
请求拜见老国公张维贤,请他拿个主意。
不过张维贤早已病入膏肓,现在就是吊着命而已。
在英国公正在安南开藩的现在,张之极绝不愿拿这件事情打扰父亲,更不愿和重用新贵的皇帝对着干。
他的眉头紧蹙,似乎十分忧虑地向这些人道:
“家父身患重病,实在管不了这种事。”
“京营总督一职,也是无法胜任。”
“如果诸位有意,我会代父亲上表推荐。”
“但是其他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这番话也是事实,如果张维贤逝去,他在皇帝那边的影响力,远远不足以决定京营总督人选。
众人来英国公府上,也是求见张维贤。只有这位历经四朝、扶保三位皇帝登极的勋贵首领,才能影响到当今皇帝。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张之极就是不让他们见。张维贤在皇帝那边的情面要落到自家头上,哪会为了无关之事浪费。
送走这些人后,张之极向躺在后院晒着、已经很难动弹的张维贤道:
“父亲,那些人走了,应该去了成国公府。”
张维贤“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知道。
似乎对这些勋贵去拥护成国公,一点都不在意。
但是张之极因为这些年作为勋贵首领的风光,对此有些不甘,询问道:
“咱们就干看着吗?”
“什么事情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