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花瓷碗里飘着灵脉米的清香:“将臣先生,喝碗粥再走!这是灵脉水熬的,补魂气!”
将臣接过粥碗,却没喝,只是放在灵脉柱旁——碗底的红光慢慢渗进柱身,灵脉柱的蓝光突然亮了几分。“留给灵脉柱吧,它比我更需要。”他站直身体,红光在周身流转,将众人的脸都映得发红,“我该走了。记住,血晶不到万不得已别用,沉睡一次,我的力量会弱一分。但只要灵脉还在,若有下次危机,我还会来。”
“将臣叔叔!”未来扑过去,终于抱住了他——不像虚影那样空洞,有温热的触感,带着檀香和灵脉气的味道。将臣轻轻拍着她的背,红光顺着她的发丝流进承脉气里:“好好长大,好好守护灵脉,替我和蓝看遍香港的日出。”
他松开未来,后退两步,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这是僵祖对守护者的敬意。随后,他的身体突然化作漫天暗红光点,顺着风往灵脉柱的方向飘去。光点路过伏魔剑时,剑鞘上的护剑咒亮了一下;路过天佑口袋时,灵脉晶碎片发出轻微的嗡鸣;路过未来掌心时,血晶突然发烫,烙在手腕上的印记闪了三下。
光点最终融进灵脉柱的根部,柱身突然浮现出一道暗红纹路,和蓝草的淡蓝纹路缠绕在一起,像两棵共生的树。未来攥着血晶,突然发现掌心多了片淡红花瓣,和之前蓝留下的淡蓝花瓣凑成一对,轻轻飘落在平安符的灰烬里。
“他没走。”天佑指着灵脉柱下新冒出来的嫩芽——那是株红蓝相间的草,叶子是淡蓝的,花尖是暗红的,正迎着朝阳慢慢舒展。小玲点点头,伏魔剑的护剑咒还在发烫:“他和蓝,都变成灵脉的一部分了。”
李婆婆把粥碗分给众人,青花瓷碗里的灵脉米粥冒着热气:“喝吧,喝了暖身子。将臣先生说了,要好好活着,才能守护灵脉。”复生捧着粥碗,蹲在红蓝草旁,小声说:“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浇水,等你开花了,就告诉你香港有多热闹。”
张叔抱着吉他走过来,坐在灵脉柱旁弹起了《朋友》,旋律比之前更温柔。村民们慢慢围过来,有人给红蓝草围上木栅栏,有人在旁边插上写着“灵脉共生草”的木牌,马大伯还找来相机,喊着“大家凑过来”,要拍一张战后的合影。
未来站在中间,左手攥着血晶,右手捧着平安符灰烬和双色花瓣;天佑和小玲站在她两边,伏魔剑和灵脉晶碎片靠在一起;一夫抱着珍珍,护灵脉玉的蓝光刚好落在两人头顶;复生举着日记,凑在最前面;马三婆拄着桃木剑,站在最边上,难得露出了笑脸。相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幕永远定格在晨光里。
合影刚拍完,黄sir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严肃,挂了电话后赶紧走到小玲身边:“马小姐,总局刚接到消息,马家祖宅那边派了人来香港,说要见你。”
小玲的手猛地一僵,伏魔剑差点掉在地上。马家祖宅的人——那是她从小就不敢面对的存在。当年她不顾祖训和僵尸合作,被马家长老骂“辱没门风”,若不是丹娜前辈护着,她早被剥夺驱魔脉了。现在祖宅突然派人来,是要算旧账吗?
“别慌。”天佑握住她的手,灵脉气顺着掌心传过去,“当年你护着灵脉,杀了黑布人,还激活了马家列祖的虚影,他们不会为难你。”马三婆也点点头,桃木剑敲了敲地面:“是福不是祸。祖宅的人从来只认实力,你现在的本事,比当年丹娜前辈还强,他们是来认你的。”
未来凑过来,血晶的红光裹着小玲的手腕:“小玲姐,我们陪你一起去。有将臣叔叔的护剑咒,还有我的血晶,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就……”她话没说完,就被一夫笑着敲了头:“别乱说,马家是驱魔世家,讲规矩的。”
小玲深吸一口气,握紧伏魔剑——剑鞘上的护剑咒还在发烫,马家列祖的印记也在隐隐发光。她抬头看向灵脉柱上的红蓝纹路,仿佛能看到将臣和蓝的笑脸。“好,我去见他们。”她的声音很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仅要去,还要让他们知道,马家驱魔师,从来不是只有一种活法。”
阳光彻底洒满大地,红蓝草的花瓣迎着阳光展开,淡红和淡蓝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将臣和蓝在笑着目送他们。黄sir开车送小玲去马家祖宅派来的人下榻的酒店,天佑和未来坐在后排,血晶和伏魔剑的光芒偶尔交汇,在车窗外映出一道淡淡的光带。
车刚驶进市区,小玲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一行字:“祖宅长老在九龙塘的马家分舵等你,带好伏魔剑,别丢了马家的脸——丹娜留”。小玲看着“丹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