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传来，满口腥甜。

“破妄见真，道心不灭！”他含着鲜血，一字一顿地说道。

随着这句话出口，眼前的幻象终于开始崩碎，如镜花水月般消散不见。赵南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问心殿的太极图上，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他抬眼看向殿中央的香炉，那柱测试用的香才燃了一半。

四周不少考生已经东倒西歪，有的痛哭流涕，有的面露痴笑，显然没能通过测试。让赵南惊讶的是，那位天灵根少年林风羽竟然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战。

赵南平稳呼吸，继续守持心神，直到那柱香完全燃尽。

“测试结束！”中年修士的声音响起，“仍保持清醒的考生，到殿外等候结果。”

赵南起身时，感觉道心前所未有的清明坚定。经过七情幻阵的锤炼，他对自己的修行之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殿外，通过测试的考生只剩下不到百人。张猛和李芸也都顺利通过，三人相视一笑，都有劫后余生之感。

不久，中年修士走出大殿，手中拿着一份名单：“现在宣布心性测试结果。本次测试，坚持时间最长者——赵南！”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南身上，包括那些原本不屑一顾的宗门执事。

林风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中年修士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南一眼：“道心坚定，不为外物所惑，不错，不错。”

赵南躬身行礼：“长老过奖。”他面色平静，心中却明悟——这场测试收获的远不止一个第一名，更是对道心的一次重要锤炼。

中年修士继续宣布其他通过者的名字和坚持时间。令人惊讶的是，林风羽虽然通过测试，却只排在中等位置，与他的天灵根资质形成了鲜明对比。

宣布完毕，中年修士扫视众人：“修仙之路，资质固然重要，但心性更为关键。历史上多少天纵之才因道心不稳而中途陨落，又有多少资质平庸者因道心坚定而最终得道。望诸位谨记今日之测试，在日后修行中不忘锤炼心性。”

众考生齐齐行礼：“谨遵长老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