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让一让。”
“看我不抓住你,就地正法!”
两个人孩子一样奔跑追逐著。何洛灵活地绕到自行车架另一边。章远哂笑,单手撑著铁架,侧身,轻鬆一跃,便落在她身旁。
“还往哪儿跑”他捉住何洛的手肘。
“不跑了,不跑了。”何洛摆摆手,又捂著肚子,“刚才笑得岔气,现在跑得岔气。”
“没事儿吧”章远扶她坐在旁边自行车的后架上,抚著她的头顶。
“还好。”何洛抬眼,看见章远一脸关切,忽然又忍不住笑出来。
“都岔气了,还笑。”
“你这样弯著腰,也很像在开自行车锁。”
章远忽然不说话,凝视著何洛的眼睛,唇角微微弯著。夜风微凉,目光穿越似水荡漾的皎洁月色,仍有无法过滤的温度。她忽而窘迫,一撑车座站起来,“啊,走啦,要熄灯了。”章远也不做声,跟在她身后,將將差了半步的距离。
怎么说出这样一句话何洛面红耳赤。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转过楼角,门廊的白炽灯跳了一下,整座宿舍楼骤然黑下来,伴著眾多女生“啊”的长声嘆息。原本藉以照明的,无非就是窗帘后渗透出的灯光,一旦消失,眼前立时一片黑暗。
“啊!”何洛一个踉蹌,险些绊倒,多亏章远及时抓住她的胳膊。
她站在人行道上,回身,发现自己更接近他的高度,无需仰头,几乎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