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隨便吃,管够。”
何洛笑著摇摇头。她站在楼长室门前,把周围几个寢室的信都挑拣出来。章远的来信也如期而至,翻过来,封口处画了一只小猪头,大鼻子占了圆脸的二分之一还多,旁边写著一行小字:“wouldyoukiss”
何洛哭笑不得。她已经收到过暴牙老鼠、满头羽毛的印第安人、机器猫叮噹寥寥数笔,精炼传神。有一次周欣顏拿了何洛的信,乐不可支,绕著何洛左一圈右一圈地转,然后搂著她的脖子问:“shallwekiss”又大笑,“十一的时候没kiss够,还是你抵死不从害得章同学隔著一千多公里地索吻。”
何洛面红耳赤,打电话嗔怪章远。他哈哈一笑,说:“那是她们嫉妒你,男朋友多才多艺。”此后依然故我。
猪嘴就猪嘴吧,何洛还是忍不住將信封放在唇畔轻轻一吻。牛皮纸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子里,仿佛带著北国清冷的气息。
何洛本来想读信之后午睡。然而读到后来,她的面色凝重起来,拉紧帘子,躺下,辗转反侧。一会儿,又起身刷地拉开帘子,坐在桌前想了半晌。
田馨看到何洛有些惊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来看看你还不成”她扬了扬手中的炒栗子。
“得了吧!咱们前两天不刚刚一起看了流星雨。”田馨撇嘴,“我又不是你家章远。你有这么想我”
何洛在外面跑了一上午,灰头土脸的,跟著田馨一起冲了澡,回来时冷风一吹,发梢有些发硬。想起章远解释为何夜里没有回电话,她又心疼又惆悵。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何洛坐下剥栗子。田馨正聚精会神地抹著面膜,哼哼哈哈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章远说,有个女孩子非要认他做哥哥,他没答应。但是那个女孩子每次见面都喊他『哥』,他不知如何应对。”
“唔、唔、唔”田馨点著何洛,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
何洛苦笑,“没错,我是和他说过,让他不要再和那个女生班长起摩擦。那是因为我觉得他高考之后孤僻了许多,我不希望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可没让他答应做人家的什么大哥二哥啊。”
田馨心急,跑到水房洗脸,回来时嘴角额头还有点点绿泥的痕跡,劈头就说:“你傻了让他和班上女生搞好关係!这用搞吗没有人缠著他就不错了!哈,现在后悔了”
“团结本班同学是应该的,可这次,那个女生不是”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人家看不到他有女朋友,就当作是没有。”田馨说,“平心而论,虽然自大、有时候话多点儿,但总体而言,章远是个好同学,长得也也对得起观眾。你忘了郑轻音”
“章远拒绝了她啊。”何洛插话。
“章远拒绝她作女朋友,可並没有拒绝她当朋友。”田馨说,“不能大意,千里之堤溃於蚁穴,尤其是这样看似单纯的女生,什么都不畏惧。我建议,为防患於未然,做掉她!”
“我相信章远。”何洛低头。
“那你还大老远来和我说这些”田馨撇嘴一笑,“你是觉得,每天出现在他身边的应该是你。虽然不是章远同学主动,但你心中仍然很不舒服吧”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何洛嘆气,抱腿坐在床沿,下巴放在膝盖上,“我们只有很多回忆,当他真正需要別人支持、关心的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我心里很唉,你说怎么办我想起他就会心疼,但是我不敢说,我怕他知道了会比我还难过”
田馨点点头,说:“你这个柔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都不像我认识的何洛了。”
“我应该什么样子”
“坚强、独立,又很有主见。”田馨说,“那时候你说想做外交官,我还说那你不如作吴仪第二。”
“我根本没有什么人生计划”何洛说,“我只想把手边的事情做好。至於以后,我的未来是”
“做贤妻良母吧”田馨大笑,“章远啊章远,就这么扼杀了我国的吴仪第二啊。”
何洛说:“我现在都討厌这样的自己了,犹犹豫豫、前怕狼后怕虎的。遇到和章远有关的事情,我的顾虑就特別多。”
“这就对了。”田馨感慨道,“这样才真实,像个恋爱的女孩子,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也好喜欢你。”何洛笑。
“我可爭不过章远。”田馨摇头,“以后让他考你们学校的研究生吧,这样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