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扶风集结
残阳如血,染红了“扶风镇”的青石板路。李云歌勒住缰绳,战马踏碎一地金辉。镇口的老槐树下,挂着面褪色的酒旗,“醉仙楼”三个大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雷横翻身下马,粗布靴底蹭着树皮上的刀痕:“这镇子三年前遭过马贼,如今竟还留着记号。”
阿七从药篓里取出株艾草,凑到鼻尖轻嗅:“空气中有硫磺味,像是火折子刚用过。”苏婉清抚着马鞍上的铜铃铛,那是从望仙镇带来的信物,此刻正微微发烫。四人牵着马走进镇子,忽见街角茶棚里站起个灰袍老者,手中算盘打得山响。
“青云宗的小友,别来无恙。”老者推开茶碗,算盘珠串碰撞出清脆声响。李云歌认出他是丐帮“铁算盘”分舵主,曾在宗门重建时送来过粮食。老者身后站着位挎剑少年,道袍上绣着武当山的云纹——竟是掌门闭关前派下山的弟子李明轩。
二、秘探敌情
茶棚内,铁算盘摊开张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镇北的“黑风堡”。“那堡主原是西夏细作,半月前突然豢养死士,堡里终日飘出血腥味。”李明轩抽出长剑,剑鞘上的北斗七星纹与雷横的护腕遥相呼应,“武当斥候探得,血煞祭坛就设在堡内地窖。”
阿七打开药箱,取出个磁石罗盘:“我师父算过,明日月圆之夜,血煞之力最强。祭坛需用百童精血启动,此刻怕是已抓了不少孩子。”苏婉清闻言握紧腰间短剑,剑柄上镶嵌的夜明珠骤然发亮——那是从锁龙渊带回的玄铁所制,能感应血煞气息。
雷横拍案而起,九节鞭扫落棚顶蛛网:“老子这就去砸了那贼窝!”铁算盘却按住他手腕,从袖中抖出枚青铜令牌:“且慢,西夏国师布下‘血河大阵’,需用七十二盏人皮灯笼镇阵。”令牌正面刻着北宋禁军的虎头纹,背面是密密麻麻的阵图。
三、破阵之策
月上柳梢时,五人聚在镇外破庙。李云歌将镇山令置于供桌,金光映亮墙上的蛛网。“大阵以血气为引,需先毁了人皮灯笼。”他指着铁算盘的令牌,“明轩师弟轻功好,可趁夜潜入堡内,用‘太极剑’的剑气切断灯绳。”
“那血河的毒雾如何破?”雷横摩挲着护腕上的凹痕,那是在望仙镇被毒针所伤留下的疤痕。阿七举起个紫木匣子:“这里面是‘百草丹’,用北宋官窑的瓷瓶密封,可解百毒。”苏婉清则展开幅丝绸画卷,上面画着黑风堡的建筑布局,正是从溶洞古籍中找到的舆图。
“最要紧的是祭坛中枢。”李云歌取出龙吟剑,剑尖挑起供桌上的烛火,“血煞尊主需以心头血催动阵法,我与婉清负责缠住他。雷武师带丐帮弟子从正门强攻,铁算盘前辈断其后路。”李明轩将长剑插入土中,剑刃映出众人坚毅的面容:“武当弟子已在镇外埋伏,随时可支援。”
四、兵行险着
三更梆子响过,黑风堡的角楼飘起腥风。李明轩如狸猫般跃上墙头,腰间的“流云镖”划破夜空,精准切断三盏人皮灯笼的灯绳。堡内顿时警铃大作,数十名黑衣人持着鬼头刀冲出,刀背上的血槽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动手!”雷横怒吼着挥鞭砸开堡门,九节鞭卷着烈火抽向敌群。铁算盘甩出算盘珠,每颗珠子都淬着丐帮秘制的“软骨散”。阿七则将百草丹分给冲在前面的弟子,自己背着药篓冲向地牢——那里传来孩童的啼哭。
李云歌与苏婉清并肩闯入内院,只见中央的祭坛上插着七十二根血红色的幡旗,旗尖滴落的精血汇聚成河。高台之上,西夏国师身披黑袍,手中握着柄血煞刃,刃身正吸收着坛中孩童的生气。
五、阵破血煞
“妖孽住手!”李云歌将镇山令抛向空中,金光化作龙形虚影,撞向祭坛幡旗。苏婉清同时祭出软剑,剑花织成冰网,将飞溅的精血冻结。国师冷笑一声,血煞刃挥出数道血箭,竟在半空凝成狰狞的鬼脸。
“用‘三清诀’!”苏婉清急呼。李云歌双手结印,口中诵起溶洞石碑上的口诀。镇山令与龙吟剑同时爆发出强光,交织成太极图案压向血煞刃。雷横趁机甩出鞭梢,缠住国师脚踝,却被他袖中飞出的铁链反制。
地牢方向传来阿七的呼喊:“救到孩子了!”铁算盘闻言,掏出个装满石灰的皮袋撒向追兵。李明轩的太极剑舞得密不透风,护着孩童们退向堡门。就在此时,国师突然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在血煞刃上,祭坛的血河瞬间暴涨,化作血浪拍向众人。
六、决战前夜
血浪被太极图挡住的刹那,李云歌瞥见国师面具下的狞笑。“他要自爆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