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这时,窗外又传来动静,这次不是飞镖,而是极轻的脚步声,正往院子东头去。沈砚之瞬间按住腰间的剑,凌念莲已抓起桌上的银针,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那脚步声在院门口停了停,像是犹豫了片刻,接着又轻手轻脚地走远了。
沈砚之示意凌念莲留在屋里,自己悄无声息地掠了出去。凌念莲攥着那两封密信,烛火在信纸边缘跳动,将剑莲图案上的黑气映得愈发诡异。她忽然发现,第二封信的墨色里,藏着极淡的腥气,像是……血的味道。
院外传来几声极轻的兵刃交击声,随即又归于寂静。凌念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银针的手沁出了汗。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之回来了,肩头沾着点尘土,手里却空空如也。
“人跑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懊恼,“对方轻功极好,只留下这个。”
他摊开手心,是枚断裂的玉佩,玉质粗糙,上面刻着半个残缺的“莲”字。
凌念莲看着那半枚玉佩,忽然想起三年前,云歌长老曾给每个弟子都送过一枚同款玉佩,说是能辟邪。后来门派遭了场大火,不少人的玉佩都遗失了,她自己的那枚,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
烛火突然“噼啪”爆了个灯花,将两人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凌念莲望着沈砚之肩头的尘土,又看了看桌上那两封透着诡异的密信,一个念头猛地钻进心里——
那个送信的内鬼,刚才是不是就在这屋里,看着他们发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