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呸!净说点不吉利的话,哼~大家都很辛苦的啦。”
“抱歉,我说错话了……”
“啊,你道歉什么啊?算了算了,走!今天食堂有特供的椰奶冻!去晚了就被那帮饿狼抢光了!我们请你!”说着,应瑞不由分说地拉起郑凯因的袖子就往食堂方向拽。
“呃……但是我还要……”
“现在都多晚了,接下来先填饱肚子,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睡觉!你说对不对呀?妹妹~”应瑞一边拽着郑凯因的袖子,一边还不忘朝肇和挤眉弄眼,故意加重了“姐姐”两个字。
“应——瑞!”肇和果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小脸涨得通红,声音拔高了好几度,“都说了我才是姐姐!你这个爱耍赖的家伙!”她气呼呼地追上来,作势要去拧应瑞的脸颊。
郑凯因被应瑞拉着,肇和又紧贴着他另一边试图“教训”妹妹,三人几乎挤作一团,在通往食堂的走廊里形成一道略显滑稽又充满活力的风景线。郑凯因身体微微僵硬,这种毫无距离感的肢体接触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应瑞手臂的温热和肇和身上独属于少女特有的淡淡香气,这与他习惯的、保持距离的独处状态截然不同。
最终,肇和没能拧到应瑞的脸,因为应瑞灵活地躲到了郑凯因身后,探出头来吐舌头:“略略略,抓不到!郑小哥,快走快走,椰奶冻要紧!”
肇和跺了跺脚,气鼓鼓地瞪了应瑞一眼,但也没再追打,只是哼了一声,也跟了上来。
食堂的灯光柔和明亮,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人声的嘈杂。郑凯因习惯性地走向角落,准备像往常一样快速解决晚餐。他熟练地拿起餐盘,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菜品上快速扫过,却没有任何停留的欲望。
最终,他只点了一碗白米饭、一小碟清炒时蔬和几块酱豆腐——简单、快速、能提供基本能量即可。他端着餐盘,径直走向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张桌子,仿佛要将自己与周围的热闹隔绝开来。
对他而言,吃饭只是维持生理机能的必要程序。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为了节省时间投入学习和研究,他早已习惯了啃压缩饼干或能量棒果腹。即使现在在基地食堂,这种“高效”的习惯依然根深蒂固。
他不需要社交,不需要品味,只需要尽快填饱肚子,然后回到实验室或者房间,继续与那些复杂的公式、图纸和数据搏斗。坐在角落,安静地吃完,然后离开,是他认为最理想的状态。
而压缩饼干能提供足够的热量,能快速填饱肚子,更重要的是,它不需要等待,不需要选择,甚至不需要品尝。
撕开包装,机械地咀嚼、吞咽,整个过程可以在五分钟内完成。他可以一边啃着这干涩无味的能量块,一边在脑中继续演算未完成的公式,或者复盘白天实验的数据。这种近乎自虐的“高效”,是他对抗过去阴影、追逐当下目标的一种方式,也是他内心深处那份“不配拥有舒适”的潜意识在作祟。他习惯了身体的痛苦(无论是过去的折磨还是现在的神经痛),也习惯了生活的粗糙。温暖的食物、舒适的休息,对他而言,反而像是一种需要警惕的“诱惑”,会让他想起那些短暂拥有过却又最终失去的“家”的感觉,那只会徒增痛苦。
所以,即使基地食堂的伙食相当不错,郑凯因也几乎从未认真光顾过。他总是径直走向那个角落,买一份最便宜的套餐,然后……再拿上几块压缩饼干。通常,他会端着餐盘,找一个最偏僻、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迅速解决掉米饭和菜(同样味同嚼蜡),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对付那些压缩饼干,同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仿佛周围的热闹与他无关。
然而,今天他的“角落计划”注定要破产。
“哇!郑小哥,你就吃这个啊?”应瑞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惊讶,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她眼疾手快,一把将郑凯因刚放下的餐盘端了起来。
肇和也凑过来,看着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小脸皱成一团:“这也太素了吧!怪不得滨江姐说你瘦得像竹竿!不行不行,今天必须吃点好的!”她不由分说地拉着郑凯因的胳膊,把他往取餐区拽。
郑凯因有些错愕,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抗拒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和肢体接触。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不被关注,更不习惯被人这样“安排”。“我……这样就可以了……”他试图解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不可以!”应瑞和肇和异口同声,态度坚决。应瑞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