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地举起她的杰作,“就叫它‘抚顺号’!我要让它成为港区第一枚私人火箭!”
傍晚时分,夕阳给折叠港镀上一层金辉。鞍山被工程师叫去讨论舰装优化方案,太原沉浸在书本里,长春则溜去了娱乐区。抚顺瞅准机会,抱着她的“抚顺号”火箭,悄悄溜到了宿舍区后面一块相对空旷的草坪上。
“点火!”她模仿着在发射场看到的场景,按下了自制的简陋点火开关。
嗤——!
“抚顺号”不负众望地……喷出了一股浓烈的白烟,然后猛地从她手中挣脱,像一只受惊的野兔,以极其不规则的轨迹,歪歪扭扭地朝着宿舍楼的方向一头扎了过去!
“砰!”—
与此同时,郑凯因正经历着一个极其糟糕的傍晚。
他刚刚结束“雷云”系统原型阵列的又一次调试,颅内神经痛的钝响如同背景噪音般挥之不去。回到自己那间位于宿舍楼角落、陈设简单的房间,他连灯都没开,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窗外模拟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勉强照亮了桌上那个静静躺着的银色三棱柱——数实核心。
破解它的加维密码,还原其中封存的UEG工业与武装蓝图,这个来自原子科技最高结晶的加密系统,其复杂程度远超这个时代的计算机算力极限。他只能依靠脑机,在无数个夜晚进行着近乎徒劳的手算推演。
此刻,他正面对着一组异常艰涩的多维空间拓扑变换公式。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符号和算式,脑机在低功耗模式下高速运转辅助计算,但进展微乎其微。颅内的钝痛在寂静中愈发清晰,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失败的调试、停滞的破解、无休止的疼痛……种种压力堆积在一起,让他的心情跌至谷底,脸色阴沉得可怕。
就在他盯着那组公式,试图强行集中精神时——
砰!!!哗啦——!!!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在他窗外炸开!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刺耳声音!一个带着浓烈硝烟味和火星的不明物体,如同愤怒的炮弹,猛地撞破了他房间的窗户,裹挟着玻璃碎片和滚滚烟尘,直冲他面门而来!
郑凯因的机械义眼瞬间捕捉到那东西的轨迹——一个简陋,尾部还在喷着微弱火苗的金属管子!战斗本能让他猛地后仰,同时下意识地抬手格挡。
轰——!
那玩意儿在离他鼻尖不到半米的地方,毫无悬念地爆炸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力,更像是一个大号的炮仗。但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片还是结结实实地糊了他一脸。灼热的气浪夹杂着刺鼻的硝烟和未燃尽的推进剂粉尘,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郑凯因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烟尘,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黑灰色的爆炸残留物和细碎的玻璃渣。
他僵在原地,保持着后仰格挡的姿势,几秒钟后,才缓缓放下手臂。脸上沾满了灰烬,只有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透过弥漫的烟尘,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冰冷光芒。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瞬间变得狼狈不堪的衣服,又抬头望向那个还在冒烟的、破了个大洞的窗户,以及窗外草坪上那个正目瞪口呆、小脸煞白的沙棕色双马尾少女。
房间内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窗台上的盆栽被震翻,泥土洒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的火箭……”抚顺吓得魂飞魄散,看着那破碎的窗户和里面那个被炸得灰头土脸、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的男人,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她只是想放个小烟花啊!
郑凯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他走到窗边,看着那个罪魁祸首——一个扭曲变形的金属管残骸,还在滋滋冒着青烟。
他的目光扫过残骸上那拙劣的推进剂填充痕迹和简陋的点火装置,作为火箭专家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东西的“技术含量”和危险性。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鞍山第一个冲了过来,她显然听到了爆炸声。看到破碎的窗户、满屋狼藉和灰头土脸的郑凯因,再看看自家妹妹那副闯了大祸的模样,她瞬间明白了七八分。青龙的威严瞬间笼罩了现场。
“抚!顺!”鞍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压迫感,青色的龙角似乎都因怒气而微微发光,“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长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