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强大的、近乎‘神性’的力量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初步展现出了足以以一己之力撼动大西洋塞壬主力的恐怖潜力。换做是你,逸仙,面对此情此景,你会如何选择?是选择铤而走险,接受并尝试掌控这股力量,将其化为己用,还是选择……继续依靠自身那捉襟见肘的力量,在塞壬日益凶猛的攻势下疲于奔命,眼睁睁看着防线被一寸寸蚕食?”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何况……根据我们最新获得的情报,大西洋海域最近出现了极其诡异的塞壬活动迹象。”
“诡异?”逸仙的神经瞬间绷紧。
“是的。”镇海走回桌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情报显示,一些本应被彻底击沉、化为海底残骸的塞壬量产型战舰……竟然‘复活’了。”
“复活?!”逸仙倒吸一口凉气。
“确切地说,是它们的残骸……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活化’了。”镇海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那些破碎的金属舰体上,会突然增生出大量……如同生物组织般的、蠕动的肉瘤和虬结的、搏动着的暗红色血管!仿佛被死灵附体,又像是被某种来自深渊的恐怖存在寄生了一般!它们拖着残破的、被血肉包裹的舰体,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亡灵舰队,再次出现在海面上……目前,这种诡异的现象,似乎还只集中爆发在大西洋区域。”
她直视着逸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做出结论:“所以,在这种内忧外患、强敌环伺且出现前所未有之诡异威胁的关头,白鹰……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天甜橙这张可能扭转乾坤的‘王牌’?他们只会更加迫切地想要研究她、利用她,哪怕……要承担未知的风险。”
逸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盘膝坐于软垫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那盒沉甸甸的“胭脂”,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若有所思地轻轻眨动着。书房内只剩下檀香燃烧的细微声响和两人清浅的呼吸。
良久,她才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寒意:“不过,塞壬竟能如此精准地‘催化’凤凰号的提前具现……它们对我们的渗透和监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
镇海闻言,两道精心描画的柳叶眉微微蹙起,如同远山含黛,却透着一股凌厉:“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塞壬掌握的科技水平,确实远超我等想象。或许……它们早已通过某种我们尚未察觉的途径,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渗透、监视着东煌的一举一动。”
她缓缓踱步回到主位,姿态依旧优雅,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变得沉凝如山。她端起那杯微凉的茶,指尖感受着瓷壁传来的凉意,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逸仙,”她沉声道,“看来,我们还需为东煌……再多添一重保障了。无论如何,必须确保本土的周全。这,才是我们一切谋划的根基。”
……
万籁俱寂,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和远处仪器偶尔的滴答声。天甜橙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不是噩梦,而是胃袋一阵剧烈的、空荡荡的抽搐。
“咕噜噜噜——”
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她下意识地侧头,习惯性地想叫那个总是守在她床边的人:“师……”
声音卡在喉咙里。旁边的陪护椅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件折叠整齐的深色外套搭在上面——那是郑凯因的。
“去哪里了?”天甜橙揉了揉瘪瘪的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天她一直靠营养液维持,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强烈的饥饿感像小爪子一样挠着她的神经。
“不行了……饿死了……”她挣扎着坐起身,掀开被子。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找点吃的力气还是有的。她摸索着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
走廊里光线昏暗,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她扶着墙,像只觅食的小动物,凭着模糊的记忆朝着印象中可能有贩卖机或者小厨房的方向走去。深夜的医院走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的回音。
就在她拐过一个转角时,差点撞上一个人影。
“啊!”天甜橙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
只见前方,一名身材高挑的御姐正背对着她,似乎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寻找着什么。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她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衬衫下摆随意地塞在裤腰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映照出两条笔直修长、白得晃眼的大腿。及腰的银白色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颈侧,显然也是刚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