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然后飞快地退到一边,低着头,但神情已经放松了许多。
看着眼前冒着袅袅热气的汤碗,金黄的鸡汤里漂浮着饱满的菌菇,香气扑鼻。
再看看周围几位姑娘虽然情绪各异但都带着关切的眼神,连小贝法都停下勺子,好奇地看着他,郑凯因冰冷的心底终于注入了一丝暖流。
“谢谢你们。”他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感谢。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入口中。
温热的汤汁带着菌菇特有的鲜香滑入喉咙,确实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空荡荡的胃也感到了一丝慰藉。
餐厅里的气氛依旧有些沉闷,但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大家默默地吃着东西,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和小贝法偶尔发出的满足的哼哼声。
郑凯因食不知味,机械地吃着,心里想的全是海堤上那个哭泣的身影。新泽西那么骄傲、那么热情、那么直白地表达着对他的喜欢,今天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
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相信?才能抚平她的伤痛?这份意外的父女关系,这份无法回应的情感,像一团乱麻,缠绕着他,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复杂。
斯库拉安静地站在餐桌旁,手中无意识地整理着已经十分整洁的餐巾。她的目光偶尔掠过正在喂小贝法吃饭的贝尔法斯特,眼神复杂。
作为同样对主人怀有特殊情感的人,她不得不承认,在刚刚看到报告的那一刻,她心中涌起的不仅是震惊,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嫉妒。
但现在,那种情绪已经被更深的忧虑所取代。她看着主人紧锁的眉头,看着他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一种想要为他分忧的冲动油然而生。
但她知道,此刻任何过度的关心都可能适得其反。她能做的,只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专业与体贴,在这片混乱中维持着一方稳定的空间。
黛朵则显得更为不安。她小心翼翼地摆放着餐具,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每当她的目光与郑凯因相遇,她都会迅速地低下头,脸颊泛红。
在她单纯的心思里,主人与贝尔法斯特有了孩子这件事,不仅是一个惊人的消息,更让她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笨拙的旁观者,永远无法像贝尔法斯特那样完美,也无法像新泽西那样勇敢地表达情感。
这种认知让她感到一阵难过,但她很快振作起来,告诉自己只要能继续侍奉在主人身边就足够了。
天狼星的心思则简单得多。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开始觉得小贝法长得确实有几分像主人,主人的基因真是强大呢……
天甜橙安静地喝着汤,目光却不时飘向郑凯因。作为一个同样对师哥怀有特殊情感的少女,这个消息给她带来的冲击不亚于新泽西。
但在震惊之余,她更多的是担心。她了解师哥的性格,知道他此刻内心一定备受煎熬。
她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她只是轻轻地说:“师哥,新泽西一定会理解你的。给她一点时间。”
郑凯因抬起头,对上天甜橙关切的目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但他的眼神依然沉重。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再次响起。是企业的消息:“指挥官,新泽西的情绪稳定一些了,但她还是不想见任何人。我建议给她一些独处的时间。”
郑凯因沉默了片刻,回复道:“我明白了。麻烦你继续陪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我会的。”
放下通讯器,郑凯因终于拿起筷子,开始机械地进食。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体力,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但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那个在海边哭泣的女孩身边。
晚餐在沉默中结束。斯库拉和黛朵开始收拾餐具,贝尔法斯特带着小贝法去洗澡,天狼星则主动提出要帮忙。天甜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留下来陪着郑凯因。
“师哥,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她轻声问道。
他停下脚步,回头对天甜橙说:“不用了,谢谢。”
天甜橙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郑凯因看着她,突然问道:“你呢?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天甜橙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相信师哥。既然你说了那是一个意外,那就一定是一个意外。其他的……都不重要。”
郑凯因的心中涌起一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