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彻底成了网中之鱼,瓮中之鳖,连垂死挣扎的空间都被压缩到了极致。
“靠上去!贴紧它!准备跳帮!”萧战看到包围圈形成,立刻丢下喇叭,噌地一下拔出了他那把看起来更像是装饰品的腰刀,脸上洋溢着如同孩子拿到新玩具般的兴奋,“兄弟们!活捉鬼王丸!老子要看看这老小子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二狗!你打头阵!”
“得令!四叔您瞧好吧!”二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嗷嗷叫着,将一把厚背砍刀咬在嘴里,亲自带着一队最精锐、最凶悍的沙棘堡老兵,检查着身上的装备和用于跳帮的钩索、跳板。
“夏皇号”冒着蒸汽,发出巨大的噪音,缓缓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贴近了几乎静止的鬼王丸旗舰。两船相接,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为了国公爷!为了沙棘堡!为了死去的乡亲!杀!!!”二狗第一个跃上跳板,如同猛虎出闸,带着身后如狼似虎的士兵,怒吼着冲上了敌船甲板!
旗舰上剩余的倭寇,大多是其核心党羽,确实比普通倭寇凶悍,在绝境中也爆发出了最后的疯狂,挥舞着武士刀嚎叫着迎了上来。甲板上瞬间爆发了激烈的白刃战,刀剑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然而,士气此消彼长。沙棘堡老兵们配合默契,三人一组,攻防有序,如同高效的杀戮机器。而倭寇们早已胆寒,抵抗虽然激烈,却如同无根之萍,迅速被瓦解。不断有倭寇被砍倒,或者被逼得跳海。
鬼王丸本人则挥舞着他那柄装饰华丽的武士刀,如同疯魔般左劈右砍,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倒也暂时逼退了几个试图靠近的士兵。他毕竟是积年老寇,身手不弱。
“嘿!还挺能蹦跶!”二狗见状,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刚才被崩飞的木屑划伤了嘴角),他并没有傻乎乎地冲上去单挑,而是对旁边几个老兵使了个眼色。几人默契地散开,有人正面吸引注意力,有人侧翼骚扰。
就在鬼王丸一刀劈退正面士兵的空档,二狗猛地从侧面甩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用来捕大鱼的特制渔网!与此同时,另一个老兵甩出了套索,精准地套住了鬼王丸的脚踝!
“八嘎!”鬼王丸惊呼一声,被渔网罩了个结结实实,脚下一绊,重心不稳,“噗通”一声,像个被包裹的粽子般,重重地摔倒在沾满血污和碎木的甲板上。他手中的武士刀也当啷一声脱手飞出。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背,用粗糙的绳索将他连人带网捆了里三层外三层,直到他再也动弹不得,只剩下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萧战这才慢悠悠地,像是逛菜市场一样,踱着步子,通过跳板走到了鬼王丸的旗舰甲板上。他无视满地的狼藉和哀嚎的伤兵,径直走到被捆成蚕蛹、只能像条离水之鱼般徒劳扭动的鬼王丸面前。
萧战用脚轻轻踢了踢鬼王丸的屁股,蹲下身,用腰刀的刀身不轻不重地拍打着鬼王丸那因愤怒和羞辱而涨成猪肝色的脸,戏谑地说道:“哟哟哟,这不是威风八面、扬言要踏平台州、把老子脑袋当夜壶的鬼王丸大人吗?咋一会儿不见,这么拉胯了?躺这儿cosplay毛毛虫呢?你这造型挺别致啊,行为艺术?”
鬼王丸目眦欲裂,眼球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萧战,喉咙里发出模糊的诅咒:“八嘎呀路……萧战……你……你不得好死……”
“啧,词汇量这么匮乏?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萧战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老子好不好死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肯定不得好死,这点我可以保证。”
萧战面沉似水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鬼王丸,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只见鬼王丸依然嚣张跋扈地叫嚷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怎样可怕的后果。
萧战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挑衅,他猛地向前一步,抬起右手,如疾风般挥出一连串凌厉的耳光。这些巴掌如同雨点般落在鬼王丸的脸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每一个耳光都蕴含着萧战无尽的怒火与力量,打得鬼王丸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炸开一般;双眼更是金星乱冒,视线模糊不清。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鬼王丸屈服或求饶。相反,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试图继续反击。但此时的萧战已经彻底被激怒,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就在这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或许是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绝无生理,也或许是受不了这奇耻大辱,更可能是想为手下残兵争取一条渺茫的活路,鬼王丸竟然用尽最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