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工地挖出尸体(求追更求收藏)(2 / 3)

一张纸质饭票粘在棉布上,小张用棉签蘸着蒸馏水慢慢湿润,模糊的字迹逐渐清晰:“红星机械厂第三食堂”和日期“1999.06.28”。最底下是一枚红五星奖章,别针已经锈断,背面刻着的字还能辨认:“先进生产者1998年度”。

“红星机械厂……”刑警队长周凯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那可是咱们昆北的老厂子了,九十年代末国企改制的时候就破产了,原来的厂区现在都改成商品房了。”他拿起那张单人照,“这人,十有八九是当年厂里的工人,看这奖章,还是个技术骨干。”

周凯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市局办公室打来的。

挂了电话后,他脸色更沉了:“年代太久远,涉及的单位又没了,还可能是命案,市局已经把案子上报省厅了。这骨头,怕是要惊动上面了。”

省厅刑侦总队,副厅长罗飞的办公室里,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细长的条状,落在办公桌上的电子屏上。

屏幕上是昆北市局传来的现场照片和初步报告,那张白骨在蓝塑料布包裹下的影像,像一道跨越时空的伤疤,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悲怆感。

“二十年……”罗飞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时间是刑侦工作最无情的对手,它能让血迹干涸,让指纹模糊,让证人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甚至能让真相被彻底掩埋。

“杨宇,”他按下内部通话键,声音沉稳,“调阅所有1998年至2000年间,昆北市原红星机械厂区域的失踪人员报案记录。重点排查男性,失踪时年龄在20-30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收到,罗厅。”技术科的杨宇立刻应声。

省厅的数据库里存着历年的警务档案,哪怕是当年手写的报案记录,也都已经电子化存档。但红星机械厂当年是大厂,职工加上家属近万人,排查起来并不容易。

四个小时后,杨宇抱着一台平板电脑匆匆走进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罗厅,找到了一个高度吻合的。陈江河,男,1974年生,失踪时25岁,原红星机械厂技术科技术员。报案时间是1999年7月15日,报案人是他父亲陈友根。”

罗飞点开电子卷宗,屏幕上的纸张已然发黄,字迹是当年办案民警的手写体,有些地方已经裂开。卷宗内容极其简略,甚至可以说是潦草:

“据报案人陈友根称,其子陈江河于1999年6月底某日离家上班后未归,前往红星机械厂询问,厂方称其当日未到岗。陈友根反映,其子性格内向,平日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无不良嗜好,与家人关系和睦。”

“初步调查情况:陈江河1996年从省机械学院毕业,分配至红星机械厂技术科,负责机床设备维护与改进,工作表现良好,1998年获评厂级‘先进生产者’。厂保卫科反映,其失踪前一周,曾与技术科科长赵伟有过轻微口角,具体原因不明。同宿舍工友称,陈江河失踪前几天情绪有些低落,曾说‘图纸有点问题’,但未细说。”

最后的结论一栏,字迹格外用力:“经走访调查,未发现他杀迹象。因红星机械厂当时正处于改制关键期,陈江河负责的某设备技术图纸属保密内容,疑因个人原因或涉及技术资料问题自行离厂,建议按失踪潜逃处理。”

卷宗末尾附着一张黑白登记照,照片上的年轻人清瘦、戴眼镜,嘴角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和铁皮盒里那张单人照上的人,一模一样。

“自行离厂?携技术资料潜逃?”罗飞的手指停在“先进生产者”几个字上,目光锐利如刀。

“一个刚获得荣誉、前途光明的年轻技术员,为什么要突然潜逃?如果是潜逃,为什么不带走值钱的东西,反而把奖章和家人合影留在身边?又为什么会被埋在水库底下——那地方,当年是红星机械厂的后山废料场,根本不是离厂的必经之路,这陈江河很显然是被谋杀了。”

他把卷宗翻到最后一页,当年的办案民警签名已经模糊,但罗飞认出那是昆北市局的老民警,几年前已经退休。“太单薄了。”罗飞摇摇头,“一句‘情绪低落’‘轻微口角’,就把一个人的失踪定性为潜逃,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

罗飞拿起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指尖在拨号键上顿了两秒,最终拨通了厅长江志的专线。

“江厅,昆北市翠屏湖水库发现的白骨案,初步确认死者是二十年前红星机械厂的技术员陈江河。当年的调查结论是‘自行离厂’,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里面存在重大疑点,这很显然是一起被掩盖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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