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並非空手而来,乃是带来一卷西域堪舆图,
以作王爷劳师之资。”
“西域堪舆图”
杨林眉头一皱,身子不觉前倾。
只见惠琳双手缓缓抬起,宽大的僧袍滑落,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捧著一个古朴的檀木匣子。
匣子表面雕满了奇形异兽,在烛火下似有灵动之態。
惠琳轻声道:“王爷,此图详尽標註了西域山川地貌、关隘要道,以及各部族的聚居之所。”
说著,他轻轻打开匣子,取出一幅羊皮图卷。
惠琳缓缓展开羊皮图卷,烛光映照下,图卷上的线条清晰可辨。
杨林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惠琳面前,双手背后,凝视图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这图,竟如此详尽!”
惠琳回道:“此图,乃是达头可汗之父室点密可汗所传,室点密可汗当年征服了乌孙故地,威名远震西域诸国,诸国奉此图,以示臣服。”
“今日贫僧將此图奉於王爷,望能以此止干戈。”
杨林凝视著羊皮图卷,营帐內的气息,凝重得近乎室息。
他的目光从图上山川標记,缓缓移向惠琳平静的面容。
杨林冷声道:“大师,虽说这图不失为一件宝物,但仅凭此,就想让本王退兵,也太轻看我这十万儿郎了。达头可汗让你携图前来,到底还有何打算,不妨都一併说出来吧!”
“阿弥陀佛,”
惠琳双手合十,道:“王爷,达头可汗诚心求和,除这堪舆图外,还愿以次子为质,
送往大兴,同时割让敦煌以西三城。往后每年,都会向大隋进贡良马万匹,精铁百万斤。”
“有达头可汗在西域牵制沙钵略,大隋北疆不仅能免受侵扰,还能藉助商贸往来,充实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