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复杂,人心难测,同僚之间的关係,你务必要处理妥当。”
吕尚微微頷首,道:“孩儿明白,孩儿会虚心向贺娄將军学习,也会留意周遭,不贸然行事。”
吕永吉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庭院中被月光拉长的树影,缓缓道:“你此去凉州,家中之事你不必担忧,我自会照看好。”
“只是你一人在外,饮食起居要多注意,莫要让为父担心。”
吕尚道:“父亲放心,孩儿能够照顾好自己。倒是父亲,要保重身体。”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窗欞上的铜铃轻轻作响。
吕永吉转过身来,看著吕尚,似是还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片刻后,他摆了摆手,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吕尚再次行礼,转身退出正厅。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渐行渐远。
吕永吉望著吕尚离去背影,久久佇立。直到月光洒在他的肩头,寒意渐浓,他才缓缓转身,回到屋內,看著烛台上即將燃尽的蜡烛,陷入沉思。
而吕尚踩著青砖转过九曲迴廊,步入章台別院。
也就在他回到章台院落时,更鼓已敲过二更。
寢房之內,烛影摇红之中,他解下腰间玉带,袖中素帛与玉瓶相撞,发出极轻的沙沙声。
换上宽大道袍后,他倚著雕床榻坐下,取出玉瓶,玉瓶在屋中泛著温润的赤光。
“长春丸,”
吕尚指腹摩挲玉瓶封口,丹砂气息透过瓷釉渗出,在掌心跳动如活物。拔开瓶塞后,赤光骤然腾起尺许,映得雕床帐上云纹似在翻涌。
他指尖微颤,看著瓶中丹丸如赤日悬空,隱隱有龙吟虎啸之声,自这丹光之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