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遣人报於我,”
王烈当即道:“使君放心,关在人在,关亡人亡,”
辰时將至,大震关城门再次洞开,吕尚翻身上马,腰间的竹节鞭在晨光中泛著冷色。
一桿『吕』字大旗紧隨其后,三千锐士已整队完毕,步骑分列,甲胃映著日头,气势凛然。
“出发!”
隨著將令一下,大军沿著渭水疾驰,马蹄踏著岸边碎石,其后尘土飞扬。
就在吕尚引兵,自大震关杀入陇右之时。
陇右西倾山南段,光盖山阴,瘴雾终年不散。
山麓阴壑深处,有山缝裂开,缝间垂著腐藤,风过之后,藤叶摩擦,似是有阴灵哭泣。
山缝內却是一处洞府,洞中有数十盏骨灯,幽蓝灯火不住跳窜,將洞壁照的忽明忽暗。
“祖翁,祖翁,”
一道身影匍匐在地,咬牙道:“钟羌、岩昌之后,又有七部应允起兵,各部羌眾,人心思变,
“祖翁,现在正是咱们羌人夺取陇右的绝好时机,西北有吐谷浑牵制凉州边军,东南有南陈踞守长江天险,將隋廷大半的精锐钳在江淮,”
“如今陇右空虚,正是我等羌眾用武之时,”
洞府內的幽蓝火光映在匍匐者脸上,他额角虽渗著冷汗,却难掩眼底的狂热。
良久之后,洞府深处终於传出了一声冷哼。
阴影中的祖翁脸色难看,道:“所以,这就是你们急著起兵,而没事前通稟老夫的原因”
“你们这些畜生,真是好大的胆子,简直是狗胆包天!”
匍匐在地的羌人身子猛地一颤,连忙磕头,道:“祖翁息怒,”
“息怒
祖翁怒极而笑,道:“老夫怎么息怒你告诉老夫该怎么息怒,你们这群蠢物,老夫有没有告诉你们,现在的隋室不能惹,不能惹,咱们惹不起,”
“你们倒好,老夫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你们非要无事生非,给老夫招灾惹祸,好一群不知好歹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