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待小丑的怜悯。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岳父，我这边遇到点小麻烦。”

董方寸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汪家的一个小辈想要我的制药技术，带着人上门来闹事。您看要不要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的唐护国沉默了两秒，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短短几个字，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汪彦祖听到这通电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强撑着冷笑起来：“装腔作势！你以为随便打个电话就能吓到我？我告诉你，我们汪家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吃素的！”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要离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他想去换条裤子，洗个澡，把身上这股难闻的尿骚味洗掉。但双腿还在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他只能撑着地面，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徒劳地扑腾。

董方寸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窗边，点了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的侧脸轮廓显得格外冷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汪彦祖粗重的喘息声和保镖们痛苦的呻吟声。空气里弥漫着尿骚味和恐惧的气息，让人觉得压抑。

两分钟后，汪彦祖的手机响了。

那是一段特殊的铃声，是他专门为家里设置的。

听到这个铃声，汪彦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他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手都在抖。

是他父亲。

汪彦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逆子！”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声音大得连董方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知不知道你惹了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整个汪家都搭进去？”

汪彦祖从来没听过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种愤怒中夹杂着恐惧的声音让他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爸，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我……”汪彦祖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闭嘴！你还有脸说话？”汪父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知道那个董方寸是谁吗？他是唐家的女婿！唐家，你明白吗？就是那个我们连门路都攀不上的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