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食,另外一个盘子里摆的是果乾,什么核桃、葡萄乾什么的,全都是一些乾果。
“尝尝我们家的茶!学了本地人的法子制的”。
周玉顺抬手给顾山面前的杯子里斟了一杯茶。
顾山道了一些谢,端起茶喝了一口,茶的顏色顾山看起来就像是一般的红茶,只不过顏色有点发亮,但是一喝下去,完全就不是咱们內地人喝茶的那种味道,这茶有一种特別的香甜感,顾山估计,这种味道,自家的那些个小表弟小表妹们会很喜欢。
“怎么样和以前喝的茶不一样吧”周玉顺笑著问道。
顾山点了点头:“嗯,味道挺特別的!”
“这种茶在这边很普遍,你隨意一个少数民族馆子,都能品尝的到,不过各家的风味也会点不同……”周玉顺和顾山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
顾山是个新手,虽然来过边彊几次,也都是旅游来的,走马观式的看一看,哪里能像周玉顺这样,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对於这里了解。
“你刚来这里,等你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爱上这里的”周玉顺最后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周玉顺的脸上,明显带有一种满足感,那种透出来发自內心的欢喜,这是顾山在內地农民的脸上极少会看到的,別说是农民的脸上,就算是在海都那些打扮精致的精英们脸上,也极少能看到这种满足的表情。
你可以在大城市人的脸上看到贪婪,看到张扬,看到狂喜,但你极少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现在周玉顺脸上这种平静的悠然。
“周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刚来的”顾山笑著问道。
周玉顺听后呵呵一笑,正想解释呢,突然间门口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哟,这似(是)家里来客咧”
顾山顺著声音望了过去,见门口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汉子的身上穿著老旧的中山装,下身是灰色的裤子,配上一双灰球鞋,也可能是白球鞋,穿成了灰色。
听不出这位是哪里的口音,但顾山知道肯定不是边彊在,哪怕边彊这边的少数民族多,顾山也篤信,没有一个是发这调调的。
带著一股子甘陕的味道,当然,顾山也不能完全確定,他又不是甘陕那边的人。
“顾兄弟,介绍一下,这是平东来,水平的那个平,很少见的姓……”周玉顺此刻已经下了地。
顾山自然也不会在台子上坐著,跟著周玉顺差不多同时下了地。
“你好,你好!”
“你揍(就)似(是)那边买大湖的那娃么”平东来张口便衝著顾山询问了起来。
一开始顾山还没有听明白,不过脑子一想便明白了,於是张口自嘲说道:“看来我被骗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揍(这)人也太坏咧!”平东升气呼呼的说道,说的时候一歪腚坐到了台沿子上,然后衝著周玉顺、顾山摆了一下手之后,他盘腿便坐到了台子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周玉顺这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也坐回到了台子上,两人动作之中无意展现出来的松驰感,让顾山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在沿海的外围商圈里混了几年,几乎到哪都是规矩,现在突然间回到这种亲隨意的环境中,顾山居然有一点点彆扭感觉。
不过顾山很快回过神来,笑著盘腿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俺们早就知道咧,一看你的车就知道咧!”平东升说话一点都不带拐弯的,张口就和顾山谈起了他自己知道的事。
“你放心號號(好好)干,这里只要肯下立(力)气,就饿不著人嘛”平东升说道。
顾山被这爽气的汉子给逗乐了,张口问道:“平大哥,你是怎么猜到我的”
“那不简单么!”
平东升指了一下院中的车:“在这里,丧(上)了一点年纪滴(的)人不是开丰田就是开柏杰罗,年青人大多数开的都是长城,你这车整个揍(这)一片唯一辆么”。
顾山哈哈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原来平东升这些人知道自己居然是因为自己开的车,这一片没有人开福特皮卡,这玩意居然就成了自己的標籤。
当然,自己身上发生的那点事肯定也传开了。
“顾兄弟,你那地打算种点啥”周玉顺问道。
顾山道:“不种什么,我现在在湖里养鱼”。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