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回家真有多舒服,是中国人‘都觉得该回家’;黄金值钱,不是因为它好看,是全世界‘都觉得它值钱’。
这跟‘皇帝的新衣’刚好相反,皇帝的新衣是‘大家都不信,只有皇帝信’,黄金是‘大家都信,不信的人也得跟着信’。”
刘佳佳翻到涂尔干的“集体意识”
理论,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这就是‘集体催眠’啊!
央行增持黄金,普通投资者也跟着买,买的人越多,金价越高,就越证明‘黄金真值钱’——其实是大家一起把它推高的。”
廖泽涛想起爷爷的金戒指:“我爷爷总说‘黄金能救命,乱世里最靠谱’。
他经历过物资匮乏的年代,对纸币没信心,觉得‘金子看得见摸得着’。
现在去美元化,是不是大家又回到‘信实物不信纸币’的老路上了?”
“道教讲‘反者道之动’——”
教授点头,“物极必反。
美元霸权太强了,大家就想找个‘反美元’的东西;黄金刚好‘不是任何国家行的’,成了最佳选择。
你看金价的k线图,短期蹦蹦跳跳是‘情绪闹的’,长期慢慢涨,是‘大家对美元的信任在慢慢少’——就像沙漏,一边漏下去,另一边慢慢满起来。”
三、芯片公司的“光刻机困境”
:创新在“卡脖子”
和“自由生长”
间跳舞
“对比寒武纪和中芯国际的财报,我现个怪事——”
刘佳佳举起两份打印纸,眉头皱成个小疙瘩,“设计芯片的寒武纪靠‘讲故事’就能估值几百亿,造芯片的中芯国际被光刻机卡脖子,市盈率反而低。
这公平吗?”
教授在黑板画了只蝴蝶和一只蜗牛:“庄子说‘夏虫不可语冰’,设计公司像蝴蝶,靠想象力飞;制造公司像蜗牛,背着‘光刻机’的壳慢慢爬。
熊彼特说的‘创造性破坏’,在芯片行业特别明显——破坏旧技术的能飞起来,被旧技术卡脖子的只能慢慢挪。”
他指着中芯国际的财报:“这就是海德格尔说的‘技术座架’——光刻机成了‘囚禁’制造公司的笼子。
你再有本事,没光刻机也造不出高端芯片;就像孙悟空再有神通,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顾华突然想起什么:“我表哥在芯片设计公司,他说‘我们最怕的不是技术不行,是市场突然变了’。
去年大家追捧ai芯片,今年又炒汽车芯片,就像追风口的猪,风停了就摔下来。”
“这就是‘轻资产’和‘重资产’的矛盾。”
教授解释,“设计公司靠脑子吃饭,改个方案就能追新风口;制造公司靠设备吃饭,建个工厂要几百亿,想掉头太难。
用马克思的话说,制造公司被‘异化’了——人成了机器的奴隶,公司成了光刻机的奴隶。”
刘佳佳翻到“庖丁解牛”
的段落:“那制造公司该学庖丁‘以无厚入有间’?在现有技术里找缝隙?”
“可以,但太难了。”
教授叹气,“中芯国际在14纳米工艺上突破,就是在‘卡脖子’的缝隙里找活路。
但这需要时间,不像设计公司,编个‘未来能造出更牛的芯片’的故事就能融资。
市场总是‘爱蝴蝶不爱蜗牛’,因为蝴蝶飞得快,哪怕它可能活不长;蜗牛爬得慢,但活得稳。”
四、券商内卷的“规模陷阱”
:越想做大,越容易变成“空心菜”
“券商总喊着并购重组,可营收增长率反而降了——”
顾华敲着键盘,屏幕上的券商股k线图像条没力气的蛇,“他们为啥非要搞‘大而全’,不做‘小而美’?”
教授在黑板写了“物物而不物于物”
:“庄子早就看透了,被东西控制的人,成不了大事。
券商总觉得‘规模大了就牛了’,结果呢?营业部开得再多,没客户;业务做得再全,没特色。
就像包子铺总想开成连锁店,结果馅料越来越差,没人吃了。”
廖泽涛突然举手:“这是不是‘战术勤奋掩盖战略懒惰’?他们不想着‘怎么帮客户赚钱’,总想着‘怎么多开个户、多收点手续费’。”
“注册制没落地,国际化没打开,券商就像在游泳池里练冲浪——”
教授笑着说,“看似折腾得挺欢,其实没多大空间。
涂尔干说‘集体意识决定社会形态’,券商的集体意识还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