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培养善心,是为了积累人脉。
陈一涵按下录音笔的暂停键,沙沙声停了。
可那位退休校长说,他见过太多名校毕业生,简历漂亮得像假的,却在团队合作里只会抢功劳,遇到挫折就崩溃。
她翻开采访笔记,某页折着角,校长说他们学了一堆规矩,却没学会怎么做人
二、儒家的温与润:品德里的成长根基
教授从铁皮盒子里拿出个小小的青铜鼎模型,鼎身上刻着两个字。
法家像冰,儒家像水。
他把鼎放在竹简旁边,孔子看到战乱中的百姓,觉得光靠规矩治不了人心。
他说不学礼,无以立,这个不是点头哈腰,是懂得尊重人;他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不是道德绑架,是心里装着别人。
小景云的铅笔在两个字旁边画了颗心。
我爷爷教我写毛笔字,总让我先学字,说写不好人,字再漂亮也没用。
有次我把墨水洒在他的宣纸上,他没骂我,就说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小心。
这算不算儒家的教育?
教授笑着点头:因材施教。
孔子教子路要谨慎,教冉有要勇敢,就像现在有些富人,不逼着孩子学钢琴,反而带他们去农村体验生活;不天天讲大道理,而是在孩子欺负同学时,蹲下来问如果别人这样对你,你会难过吗
廖泽涛突然想起去年暑假,他爸带他去山区助学。
那个被资助的小女孩,穿着补丁衣服,却把最好的红薯干塞给他。
回来的路上,他爸没说你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只说记住这种被人惦记的温暖,以后也要这样对别人可我二叔说这是,他的喉结动了动,说富人做慈善都是为了避税,教孩子善良就是教他们软弱。
教授拿起那片竹简,又放下,拿起青铜鼎:法家怕成了软弱,儒家怕成了冰冷。
其实孔子也讲,但他的是有温度的。
比如他说父母在,不远游,不是捆住孩子的脚,是教他懂得牵挂;他说君子喻于义,不是不让孩子追求利益,是教他别丢了底线。
顾华的笔记本上,张阿姨的儿子旁边,多了行小字:听说他在牛津经常帮同学占座,还教当地老人用翻译软件。
她之前总觉得,优秀就是考高分、上名校,现在突然明白,那些没写在成绩单上的东西,或许更重要。
现在很多富人学儒家,学的是皮毛。
教授的指尖在鼎上的字摩挲着,给孩子穿汉服、读论语,却在背后教他做人要狠;带孩子参加茶道课,转身就说别跟穷人家的孩子玩。
这哪是儒家?是用仁义包装的功利。
陈一涵重新按下录音笔,里面传出退休校长的声音:真正的儒家教育,是让孩子看见跌倒的老人会扶,捡到别人的钱包会还,不是因为怕被骂,是因为心里过不去。
她想起那个被资助的山区女孩,收到捐赠的图书时,在扉页上写了,字歪歪扭扭,却比任何书法作品都动人。
刘佳佳的指尖划过课本上程序正义四个字,突然想起律所那位实习生的另一个细节:他帮保洁阿姨搬过重物,还会记得前台姑娘的生日。
或许教育就像鼎,她轻声说,得有法家的站稳,也得有儒家的装着温暖。
三、资本教养的矛与盾:资源背后的成长真相
教授从铁皮盒子底层抽出一叠照片:有的拍着孩子在实验室做实验,有的是在慈善晚宴上致辞,还有的是在田间地头锄草。
现在说说富人教育的矛与盾他把照片摊开,矛是资源:国际学校、私人导师、环球旅行;盾是底线:规则意识、同理心、抗挫折能力。
可惜很多人只看到了矛,没看到盾。
刘佳佳的目光落在实验室那张照片上,想起律所合伙人的儿子,十五岁就表了科研论文,可上次团队建设,他主动帮大家搬水,还说我爸说端茶倒水不是丢人的事之前我总觉得,他们的成功全靠钱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现在才现,有些东西钱买不到。
但钱能买到机会。
教授指着慈善晚宴的照片,那个在台上致辞的女孩,十岁就跟着父母去非洲做公益,她见过贫民窟的孩子怎么生活,也知道联合国官员怎么谈判。
这种视野,不是光靠看书能得到的。
廖泽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堂弟来的消息:刚跟爸吵完架,他非要我放弃画画去学金融。
他想起堂弟画的星空,比任何照片都璀璨。
可资源太多,也可能变成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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