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课你嘴角撇向一边时潜意识在喊怕被看不起(2 / 4)

我爸更离谱,顾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有点红,他总对领导的方案撇嘴角,说这也配叫计划?幼儿园水平,可他私下里会熬夜改方案到凌晨三点,边改边嘟囔其实领导也不容易——他到底是不屑,还是不敢说我有更好的想法

教授在黑板中央写了两个大字,笔画深得快要戳破黑板:弗洛伊德说,我们会把对过去重要人物的情感,像快递一样转移到现在的人身上。

你爸对领导的不屑,可能不是针对那个漏洞百出的方案,是把二十年前对不被重视的愤怒,从褪色的记忆里挖出来,贴在了现在的场景上。

他讲了个来访者的故事:三十岁的程序员老周总对严谨到刻板的上司露出标志性的不屑,每次开会都故意把念成。

直到某次咨询时他看到桌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突然崩溃大哭——他想起高中时总被教数学的爸爸用红笔圈作业,边圈边骂你这字比鸡爪刨的还难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上司的严谨,触了他对爸爸的愤怒,教授叹了口气,他撇的不是方案里的错别字,是为什么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努力的委屈。

顾华的手指在手机通讯录里划到,上周他喝多了酒,红着眼圈说二十八岁那年提的市场方案被地中海领导当众揉成纸团,还说年轻人懂个屁,老老实实打杂原来他不是不屑领导的方案,是不屑不被尊重的感觉!

顾华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滑动,墨水洇透了纸背,就像我上周演讲忘词,对举手指出问题的课代表撇嘴角,其实是怕被全班说你果然不行

行为主义叫替代强化教授在旁边画了个委屈的哭脸,当直接表达不满会受伤时,大脑会自动找个安全的替代物。

你爸不敢对领导说我不服,就用代替;你不敢说我怕被批评,也用挡箭——这些撇唇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我需要被尊重,哪怕只有一点点

顾华给爸爸了条微信,删删改改了七遍:下次你觉得方案有问题,可以试试说我有个补充想法,您看行不行爸爸秒回了个惊讶的表情,后面跟着句好啊,下次你帮我参谋参谋,你比我懂年轻人的想法。

他盯着手机笑出了声,突然觉得那道横亘在父子间的不屑墙,好像裂开了条透光的缝。

三、刻意练习会不会变虚伪:顾华的担忧,藏着对的执念

可强迫自己不撇嘴角,不就成了伪君子吗?顾华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像被雨水打湿的麻绳,我上周试过对讨厌的人微笑,笑得苹果肌都酸了,心里却更反感,晚上回去吐了三次——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他指的是那个在演讲时带头起哄的男生,明明心里骂了一百句,却被逼着说你的意见挺有创意,说完恶心了一下午。

教授从讲台抽屉里掏出个磨得亮的篮球:你觉得运动员练投篮,每天重复几千次,是为了变成机械的投球机器吗?他把球抛给顾华,篮球砸在他怀里出闷响,是为了在比赛的最后三秒,能自然而然地做出最佳选择。

情绪管理也是如此,练习控制不屑,不是为了装好人,是为了不让它破坏你真正想做的事——比如维系友谊、解决问题,或者只是不想事后后悔。

他讲了个话剧演员的故事:那人总在愤怒时控制不住翻白眼,导演让他对着镜子练习愤怒时先深呼吸,数到三再开口,练了整整三个月。

他不是为了不愤怒,是为了愤怒时也能把台词说清楚。

这不是虚伪,是获得选择的自由——你可以选择不屑,也可以选择表达,而不是被本能绑架。

顾华突然想起爷爷拉二胡的样子,老人总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说练指法不是为了死板,是为了拉到《二泉映月》最动情处,手指能自己找到最好的音——这和控制不屑是一个道理吧?不是为了压抑,是为了需要的时候能收放自如。

道家说熟能生巧教授把篮球放回抽屉,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风铃,刻意练习的终极目标是无意识的自然。

就像骑自行车,一开始要死死抓着车把,浑身僵硬;熟练后不用想也能平衡,甚至能单手扶把打招呼——你练习控制不屑,不是为了变成假笑男孩,是为了让恰当的反应像骑自行车一样自然。

两周后的小组讨论上,当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又提出用星座分析用户需求时,顾华感觉嘴角已经开始往下撇,肌肉记忆像老朋友般亲切。

但他突然想起教授的话,深吸一口气说:这个角度挺特别的,不过我觉得在数据支撑方面可能有点问题,我们可以查一下相关的用户调研对方愣了愣,居然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我确实没考虑数据。

他走在回宿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