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课课堂实录 经验与理性的适用之道哲学与心理学课堂对话(2 / 3)

能根本不对啊!

还有‘乌鸦叫,丧事到’,是不是也属于这种情况?”

“没错,”

和蔼教授点头,“人们看到乌鸦叫后有丧事生,就觉得两者有因果关系。

可实际上,可能是人快去世时散的特殊气味吸引了乌鸦,并非乌鸦叫导致丧事。

这说明,准确找到事物的因果关系,其实非常难,我们现在坚信的因果关系,也未必是真正的因果。”

秦易提出疑问:“既然归纳和演绎都可能靠不住,那我们该依靠什么呢?”

“休谟并没有否认经验的作用,反而强调经验的重要性。”

和蔼教授说,“经验主义的另一位代表人物洛克认为,人出生时就像一张白纸,所有知识都建立在经验之上。

不同人有不同经验,所以在心灵中形成了不同的观念和知识。”

“不过,哲学史上还有和经验主义对立的学派——以笛卡尔为代表的理性主义。”

教授继续讲解,“笛卡尔有句名言‘我思故我在’,他认为通过思考能获得真正的知识。

他没有完全否认观察的作用,但觉得观察只能让人认识事物表象,无法触及世界本质。”

“像数学里的等号、开方、对数这些概念,现实世界中没有直接对应的存在,我们不可能靠观察感知到,只能靠理性思考和逻辑推理获得。

笛卡尔之后,牛顿、莱布尼茨这些着名数学家,都是理性主义的信奉者。”

蒋尘现了一个规律:“教授,我现经验主义代表人物,比如休谟、洛克,好像更关注对社会的观察;而理性主义代表人物,像笛卡尔、牛顿,在数学上都很厉害,这是巧合吗?”

“不是巧合,这和他们的研究方法与关注领域密切相关。”

和蔼教授解释道,“经验主义者侧重从社会观察中提炼哲学见解,理性主义者则更擅长通过数学推理探索世界规律。

不过,也有哲学家试图调和两者的分歧,比如德国古典主义哲学奠基人康德。

他原本是理性主义者,读了休谟的着作后深受启,花了很多年修正自己的哲学思想,来回应休谟的观点。”

“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对西方的政治、法律、科学和社会影响深远。

今天我们重点聊聊它们在科学上的影响,尤其是和心理学、人工智能相关的领域。”

教授话锋一转,“我把休谟的‘叉子’再延伸一下,结合现代知识体系,把知识和方法分成三类。”

“第一类是数学,纯粹依靠理性,这一点我们之前已经明确了。

第二类是自然科学,理性成分占比大,我们会用简单规律构建知识体系,再通过实证主义方法完善规律边界。

规律的获取,有的靠有限归纳,有的靠合理演绎。

比如哈维现血液循环、伽利略研究自由落体,理性的逻辑推理都起到了关键作用。”

“第三类是非科学,大家注意,非科学不是伪科学。

它包括很多社会科学、人文科学,还有哲学和宗教。

在这些领域,经验的占比更大。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不需要理性分析和逻辑,而是很难找到像自然科学定律那样普适的规律,就算有规律,适用范围也很严格,甚至很多经验研究根本无法用规律概括。”

周游联想到之前学过的知识:“教授,心理学是不是也属于经验成分较多的学科?我记得心理学有很多实验都是基于经验观察的。”

“非常正确,”

和蔼教授肯定道,“现代科学中,心理学和医学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经验科学。

其实‘经验主义’这个词最早就来自古希腊的医学,当时有些医生主张靠经验给病人看病,反对依赖书本教条,这就是早期的经验主义。”

“还有一个特别的领域——认知科学中的人工智能研究,也非常依赖经验。

早期的人工智能学者,比如提出形式语言模型的乔姆斯基,想把人工智能划归到自然科学范畴,希望靠理性和逻辑解决问题。

他们试图用数学模型生成人类语言,这在计算机语言上是可行的,因为计算机语言能完全纳入数学框架。”

“但人类语言太复杂了,总有很多例外,设定的规律经常失效。

到了上世纪7o年代,贾里尼克等人扛起经验主义大旗,让计算机通过学习经验和案例来处理人工智能问题。

现在人工智能的成功,就是在他们的研究基础上展起来的。”

叶寒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