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轨道区域,正在快衰减,预计1o分钟后消失。”
赵宇快汇报,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试图捕捉更多的信号片段,“初步判断,可能是人类联合舰队的先遣舰出的,信号强度微弱,应该是受损严重后紧急射的。”
人类舰队的求救信号。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原着中末日之战的场景,人类的两千艘恒星级战舰,在水滴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摧毁,鲜血和残骸洒满了太阳系。
此刻的求救信号,无疑是这场惨烈战役的提前预告。
观测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那些出求救信号的士兵,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他们依然选择出信号,是为了提醒后续的人类,还是仅仅是出于本能的挣扎?
“能不能定位信号源的准确位置?”
罗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悲痛,有愤怒,还有一丝不甘。
“很难,信号衰减太快,而且受到太阳风暴干扰,只能大致判断区域,无法精确定位。”
赵宇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就算定位到了,我们也不能过去,一旦启动飞船引擎,就会暴露位置,而且5ooo万公里的距离,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一个月,能量消耗巨大,风险太高。”
罗辑沉默了,他靠在控制台旁,眼神望向太阳系内侧的方向,那里是地球的方向,是人类文明的源地,此刻却正面临着灭顶之灾。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曾经的面壁者,如今却只能躲在小行星带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走向死亡,这种无力感,比死亡更让人痛苦。
“关闭信号接收,专注于水滴轨迹监控。”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动,对着通讯器下令,“记住,我们的要任务是生存,不是救援。
在黑暗森林里,任何多余的同情心,都可能让我们万劫不复。”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观测室里刚刚升起的一丝波动。
每个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人反驳,他们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在这个残酷的宇宙中,生存才是唯一的法则,怜悯和同情,只会成为通往死亡的枷锁。
通讯器里的求救信号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消失在杂乱的电磁干扰中。
观测室里一片死寂,只有设备的嗡鸣声和键盘的敲击声,显得格外刺耳。
太阳风暴还在继续,观测设备的调试依旧在进行。
直到2月11日,太阳风暴的强度终于开始减弱,观测站的信号稳定性逐渐提升,水滴的轨迹偏差缩小到了1万公里以内,虽然依旧存在误差,但已经足以让我们掌握它的大致动态。
3月中旬,观测站彻底恢复正常运转。
屏幕上,水滴的红点清晰可见,正以恒定的度朝着地球前进,没有任何偏离轨道的迹象。
而地球方向,已经可以观测到人类联合舰队的集结信号,无数的光点在地球轨道附近汇聚,形成了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但在我们这些知晓结局的人眼中,这不过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悲壮演出。
“人类舰队的规模远原着记载,看来他们对三体文明的威胁有了更高的认知。”
罗辑看着屏幕上的光点,语气复杂,“但这改变不了结局,水滴的攻击方式,是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抵御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从决定逃亡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放弃了拯救地球的幻想。
我们能做的,只是在这场毁灭中保全自己,带着人类文明的火种,在宇宙中寻找一线生机。
4月的最后一天,观测站的各项数据趋于稳定,太阳风暴的残留影响彻底消失。
我站在观测室里,看着屏幕上清晰的水滴轨迹,以及地球轨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类舰队光点,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曾经的我,只是一个在2o25年为了生计奔波的滴滴司机,每天考虑的是订单多少,油价涨跌。
而现在,我却成了一群逃亡者的领袖,躲在太阳系边缘的小行星带里,监控着人类文明的末日,规划着跨越宇宙轮回的生存之路。
通讯器里传来赵宇的汇报:“季哥,观测站运行正常,水滴轨迹追踪精度误差控制在1ooo公里以内,地球及太阳系内侧动态监控全覆盖,未检测到其他异常信号。”
“很好。”
我沉声回应,指尖在控制台上轻轻一点,将水滴的最新轨迹数据保存下来,“通知全员,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