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
我一连串的指令下达,指尖在面板上飞操作,调出休眠舱的设计图纸和能量供给线路图,试图找到问题的症结。
罗辑被通讯器的声音惊醒,从休息区走出来,脸色凝重:“怎么了?”
“休眠区出现能量波动,疑似受奇点引力场辐射影响,”
我头也不回地说,“现在还不确定是否有其他隐患,必须尽快排查。”
罗辑走到我身边,看着面板上的波动曲线,眉头紧锁:“奇点的引力场辐射一直在稳定提升,按道理,休眠舱的抗辐射屏障能抵御这种强度的辐射,难道是屏障出现了损耗?”
“有可能,”
我点点头,调出抗辐射屏障的监测数据,“屏障的损耗率是oo1年,按这个度,现在的防护能力应该还有9o以上,但不排除局部区域出现破损的可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监测室里一片忙碌。
通讯器里不断传来各小组的汇报,科研组正在分析辐射数据,医疗组已开始注入维度稳定剂,外部监测组扩大了监测范围,却始终没有现异常的能量来源。
直到凌晨时分,科研组的分析结果出来了:奇点的引力场辐射强度确实提升了o5,但不足以突破休眠舱的抗辐射屏障;能量波动的频率,与避难所东侧的维度锚定装置的运行频率高度吻合,疑似装置运行时产生的共振效应,影响了休眠区的能量稳定。
“东侧锚定装置?”
我立刻调出该装置的运行数据,现其运行频率确实在近几日出现了轻微的偏移,从原本的127赫兹调整到了131赫兹,正是为了应对空间扭曲的加剧,“没想到调整参数会引共振,是我们疏忽了。”
“立刻调整东侧锚定装置的运行频率,避开休眠区的能量共振区间,”
我对着通讯器下令,“科研组同步模拟调整后的运行状态,确保不影响锚定效果;医疗组持续监测休眠区成员的生命体征,记录波动变化。”
指令下达后,监测室里的紧张气氛稍稍缓解。
一个小时后,东侧锚定装置的频率调整完成,休眠区的能量波动开始缓慢下降,逐渐恢复正常。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在这旧宇宙的终末,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引致命的危机。
锚定装置的参数调整,是为了应对空间扭曲,却没想到会引共振,影响到休眠区的成员,这是我们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风险。
“看来,最后这1万年,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罗辑看着面板上逐渐平稳的曲线,语气沉重,“任何一点疏漏,都可能让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是啊,”
我靠在椅背上,疲惫感再次袭来,“所以,最后一次全面防御检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窗外的黑暗依旧浓稠,没有任何光亮,仿佛整个宇宙都已死去。
但监测面板上的绿灯平稳闪烁,休眠区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维度锚定装置运行稳定,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们,文明的火种还在燃烧,我们还在“苟命”
的道路上坚定前行。
接下来的一年,避难所进入了全面防御检查阶段。
我和罗辑亲自带队,每个小组都有我们的身影,从外部的维度护盾、锚定装置,到内部的能源核心、生态循环系统,再到休眠区的每一个休眠舱、每一条能量线路,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检查。
年轻的成员们学得很快,他们认真记录着每一个操作细节,提出各种疑问,眼神里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文明延续的责任感。
看着他们的身影,我仿佛看到了人类文明的未来,哪怕旧宇宙即将毁灭,只要这些火种还在,只要“苟命”
的信念还在,人类文明就不会消亡。
检查过程中,我们现了不少潜在的隐患:外部维度护盾有一处局部损耗,及时进行了能量补充;能源核心的一条线路出现老化,更换了新的导材料;部分休眠舱的维度稳定剂储备不足,进行了补充填充。
每排除一个隐患,心里的石头就落下一块。
一年后,全面防御检查顺利完成。
所有系统运行正常,隐患全部排除,避难所已做好了迎接宇宙终末的准备。
我站在观测窗前,看着窗外永恒的黑暗,指尖抵着冰冷的舷窗。
距离宇宙重启,只剩下不到1万年的时间,奇点的引力场越来越强,空间扭曲越来越剧烈,旧宇宙的气息越来越稀薄。
但我